左边那群元婴修士纷纷露出惧怕之色,有些开始求饶道:“前辈饶命,我们也是被火灵子给逼迫的。”
那人一说完十几个至膳门修士就纷纷附和。
不过也有硬气之人说道:“姓石的,你有本事就把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杀了!我们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石武自赤云袋中取出三目聚灵盆,他直接对着聚灵盆说道:“三目,我先以阴火炼化一名元婴修士,若炼化的丹药中包含他的魂魄与元婴,你吞服过后告知我一声。若他的魂魄和元婴分离,我这术法可网罗魂魄,你直接出来把它吞了。”
石武这话不但是说给三目炎睛兽听的,更是说给玄火罗魂网中被擒修士听的。
石武说完右手前伸,体内神藏位置的血色圆球内涌出一股绿色火焰,方才那硬气的元婴修士没撑过一息就化成了麦子大小的绿色颗粒。
石武食指一弹,那绿色颗粒飞入聚灵盆外的一只流火赤目中。
三目炎睛兽依靠自身火焰将这绿色颗粒吸收,它以雷霆印记对石武道:“主人,这丹药内不仅有那元婴修士的魂魄,还有着他部分记忆。”
收到这一信息的石武点头之后就问向西部那群修士道:“有谁想死的先点个头,我聚灵盆内的兽魂还等着吃那融合魂魄的丹药。”
那些西部修士听出石武是有条件要谈,有的活他们自然无人想死。
石武见没人点头,于是他问道:“至膳门除了火灵子之外谁威望最高?”
至膳门一方的元婴修士齐齐看向一名神色冷峻的白发老者。那白发老者对石武道:“是我。”
“你想当至膳门门主吗?”石武问道。
那白发老者看了一眼被制在地上的火灵子,他摇头道:“火灵子师兄待我不薄,我不能篡位!”
“很好。”石武夸赞过后右手阴火挥出,又一枚绿色颗粒在众人面前飞进聚灵盆外的流火赤目。
石武继续问道:“至膳门接下来谁威望最高?”
一身穿赤袍的中年修士主动说道:“前辈,在下俞康泰,是此间至膳门除火灵子外修为、辈分最高之人。”
石武听到他对火灵子舍弃了尊称,他问道:“你可愿当这至膳门门主?”
俞康泰朗声道:“在下愿意为这么多尚存的至膳门门人做这门主。”
石武心念一动撤去了俞康泰身上的赤色丝线。他说道:“火灵子勾结行阵宗周培,要挟两方门人对我风鸢宗行不轨之举。你大义灭亲,诛杀火灵子后解救了至膳门众人,并且在将来你们至膳门每二十年就会向风鸢宗提供一批筑基至元婴品阶,种类不同的灵膳。你听清了吗?”
俞康泰俯身作揖道:“晚辈听的一清二楚!”
俞康泰走去火灵子身旁,他对火灵子道:“火灵子,你作恶多端刚才还要撇下我们这些同门独自逃离。今日我将你诛杀以儆效尤。”
俞康泰说罢也不管地上被打碎下巴无法开口的火灵子,他一掌轰在火灵子面门,将火灵子的肉身先行灭杀。
石武在俞康泰杀了火灵子后就撤去了对至膳门一众的束缚。他对俞康泰道:“带着你的门人先过去一边。”
俞康泰忙恭敬作揖,然后带着剩下的二十八名门人站立一旁。
石武走去行阵宗一方时,都不待石武相问,那名白须长眉的矍铄老者就出言道:“前辈,行阵宗内如今以我袁棠修为辈分最高。周培与火灵子狼狈为奸,我定要为我行阵宗正名!我行阵宗亦会将门内诸多法阵交付风鸢宗以作赔偿。”
石武也不多说什么地一解袁棠体内赤色丝线。
袁棠走去周培身旁,周培还一直呜呜呀呀地想说什么。
袁棠也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他对石武恭敬道:“前辈,这周培与一名为飏临来自东方苍天的外来修士有旧。虽然二者交情不深,但周培的风结云阵就是从飏临处所得。”
石武将这一信息记下,然后冷漠地说道:“动手。”
袁棠见石武根本不给飏临面子,他也就重重一掌轰在周培头顶,在周培怨毒的目光中将其灭杀。
石武走去火灵子与周培的尸身旁,以双手阴火将他们肉身与元婴炼化成丹,又通过聚灵盆外的流火赤目喂给了三目炎睛兽。
在处理完至膳门和行阵宗后,在角落处已经重伤的廉矣被石武用赤色丝线带到了身前。
廉矣不惧反笑道:“石武,你也不是什么赢家。你在意的人还不是被拜月宫抓走了。哈哈哈……”
石武在廉矣大笑时虚空一握,那枚存放着廉熔残魂的法宝来到了他手中。
廉矣早就豁出去道:“来吧,不就是被炼成丹药么!”
廉矣是不惧生死,可法宝中的廉熔残魂却在苦苦求饶:“前辈,晚辈当年有眼无珠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开恩让晚辈入得轮回。”
石武对廉矣道:“你听到你儿子在求我了。可我不会给它入轮回的机会。”
石武说完就抓碎了手中法宝。
廉熔的残魂立时变得狰狞起来,它对石武的怨恨让它失去理智地冲向了他。
可廉熔的残魂还未触及石武就被石武掌中亮起的卍字血印制住。他将廉熔残魂握在手中道:“廉矣,我和你不同。我还能去救人,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缕与你有血缘的魂魄消失在你面前。”
石武右手蓝芒忽闪,里面廉熔的残魂在一声声惨叫中消散无存。
廉矣的双目再次现出愤怒,他的心被石武的言语举动深深刺痛。
沉浸在愤怒与心痛中的廉矣还欲嘶吼咒骂,他的肉身就被石武手中阴火焚烧地向内塌陷,和其元婴一起凝缩成了一枚绿色颗粒。
自此,花径轩当年对廉矣的批言全部应验,天泯宗上上下下三千九百六十名门人弟子皆成为了火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