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白决这黄毛当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路向北,白决行于乱世之中,心情反而宁静下来,尤其是看着路边时不时就出现的鞑子残体,忍不住就敲敲木鱼,哈哈大笑。
人,活就该痛痛快快地活、死就该轰轰烈烈地死!
不死不活,整日里温驯如羊、逆来顺受、任人欺辱,那算什么九州人?
越往北,越是人间地狱。
整个直隶,仿佛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磨盘,绞杀着里面的八旗军与百姓,白决一路行去,几乎都没见过正经百姓,不是清兵,就是山匪,局势之混乱不堪,简直突破白决想法底限。
白决一身绢白文袍,犹如一个太平时节踏春的读书人一般,登时引得明里暗中的人,一阵跟踪。
尤其是落草的匪盗,白决一身细皮嫩肉,不说身上的金银,单只是白决胯下白马的那一身肉,都够他们吃好几顿了。
只是,正准备要拦路、围堵的一众山匪,突然看到前方来了五个衣甲齐全的八旗骑士,明显是组团出来“打猎”寻乐的,不由得停了动作,他们虽然人多,但面对五个甲士,却根本无法为敌,只有逃命的份,一个个暗自惋惜,难得一只肥羊,竟就被鞑子给截了。
但……
为首的一个骑士,本来远远看到白决,带着手下围过来,一阵得意狂笑呢,但越笑越觉得不对,原本没仔细注意的白决容貌,渐渐与心底那个屠夫一般的身影重合,盛秋时节披甲本来还有些闷热,但看清白决容貌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如堕冰湖,通体寒彻。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