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说,这个宴会,我是非去不可了,就算不为晋国,也为兄弟这份侠义。”
“哎,大将军,你这。”
“哎,你我兄弟,这点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要富贵就一起富贵。到时候还请兄弟多多美言。”
两人并肩而行,来到了刘易设宴之地,正如刘雅说得那样,对方并不热情,别说没有亲自迎接了,就是连引路的下人都没派出一个来。
倒是结结实实给了个下马威,当着二人的面,就把两人的马给砍了。
索綝二人来到席上时,众人已经喝过一阵。
刘易抬头看到索綝来了,就叫骂道,
“这晋人也太不识礼了,我中午就下了请柬,怎么还是晚了一个时辰,你说,该怎么罚?”
“这……”
“太宰,这是末将的错,末将去得晚了,不怪索大将军。”
“哦?刘雅,让你办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爬到征北将军这个位置上来的,既然你要认罚,那就罚你三十大板,如何?”
“哎,太宰,今天是来和谈的,和谈嘛,和和气气的才能谈,而且刘雅无故受罚,才使得传迟了请柬,也是有情可原。”
“哦?这么说,我还罚不得了?”
“太宰位高权重,又手握重兵,别说小小惩戒了,就是杀了外臣,只怕也没什么。只是太宰若有天下之心,当不能寒了天下之士。”
“这句话倒是说我心坎上了,罢了,免了吧,刘雅,还不谢过索大将军为你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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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谢过大将军。”
刘易看第一番找事没找上,拿眼睛瞟了一下刘敷,刘敷心领神会的问道,
“索兄,你既然来了,怎么也没有带见面礼来啊?这么空着手,就是你们晋人的礼节嘛?”
“二位王爷说笑了,咱虽说是草莽出身,这点礼节还是懂一点的,只是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怕有人传二位王爷的闲话,这是礼单,礼品已经差下人送到府上清点过了。”
刘敷接过礼单看了看,一看才明白,这仗为什么断断续续的打了这么多年。
好家伙,这家伙是真有钱。
就这些钱,够盖一整座宫殿了。
不管怎么说,看在钱的面子上,两人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刘易还提了一杯敬了索綝。
“索大将军,这和谈,你打算怎么谈?”
“我晋国称臣纳贡,为汉国藩属。太宰觉得如何?”
“这恐怕不够吧?长安自来是真龙之地,周、秦、汉龙兴之所,你们既然要称臣,起码不能占着这块地吧?”
“太宰还请见谅,宗庙社稷都在长安,不易轻动。”
“别说那些,你们之前宗庙还在洛阳哪?不照样被我父皇打得西迁长安,既然能迁长安,怎么就不能迁回河内温县,那里还是你们的祖籍之地哪。”
“太宰,眼下河内,已经盗匪横行,恐怕不适合再做国都。”
“这么说,索大将军的诚意也不是很足嘛。既然没诚意的话,还谈什么劲哪?”
“太宰,眼下长安的百姓早就百不存一,已经破烂不堪,汉国拿去也是徒增负担,不如我们在贡银上多谈一些,反倒是实惠。”
“索大将军,你要看清局面,现在可不同往日了。你不会还指望着琅琊王司马睿的拳拳报国之心,来救你们吧?长安必须让出来,这是底线。怎么?征北将军,你有意见?”
刘易正说着,看见刘雅龇牙咧嘴的对着自己使眼色。
刘雅委屈巴巴的说,
“太宰,昨天挨了一顿打,这屎尿就管不住了……”
“去去去,这事也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