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也记工分,挑一石是一工分,五工分一个正字换一斗粮食,因为惊,他们赵家能多得十几斗,也难怪赵老头对这个上门女婿如此满意了。
可就在两人唠嗑的功夫,惊夫急促的挑粮食进官仓,半分钟之后,一股子浓烟竟然熊熊的从官仓冒了出来,烧焦的麦子味道扑面而来,惹得码头上的挑夫们都是跟着慌乱了起来,叫嚷着冲进去灭火,就连赵老头都是一头热汗,屁颠屁颠的提起了水桶。
“惊,你去哪儿?”
在门口帮忙向里面递水递雪,冷不丁赵老汉就看到自己女婿披着件破衣服,闷头从人群中挤出来,错愕间,他昂着嗓子大声的就叫喊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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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过来跟着帮忙,官仓烧没了,咱们的粮食也别想拿了!!!”
可是一改往日里的言听计从,这个身材高大,皮肤却发白的汉子钻出人群,不到两三秒就消失在了赵老汉眼帘。
按照白剽老头的建议,将风险更高的单身人士从逃难人群中分离出来,可是刘闲却忘了,在古代,有一种叫上门女婿的身份,上门十几天也是上门,上门几年十几年同样也是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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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黄土塬边缘,三川。
虽然没有后世那种千沟万壑的奇景,这个时代的黄土高原林木植被竟然还很旺盛,可也逃不过黄土的物理特性,一道道深邃的冰川痕迹已经将塬上切割得一条一条峡谷,这三川就因为古代三条冰川河遗迹,将地形切糕那样分成三块而得名。
第二场雪也是降临了下来,让黄土塬更是白了几分,天气严寒的甚至刘闲打造出来简陋的自行车皮带都有些冻住了,不过一个个蘑菇那样的行军牛皮帐篷中,蜂窝煤燃烧中炽热的能量还是让穿的淡薄的汉军缓过来不少。
穿着这年头少有的吊皮大衣,搂着有着铁皮筒排烟管的蜂窝煤炉睡了一晚上,功臣之后的纨绔王建舒服的抻了个大懒腰,打着哈欠出了帐篷。
作为王吸的孙子,他也上过两三次战场,不过能严寒大冬天作战中,还舒服的好像躺家里炕头,这还是第一次。
“这主公怎么知道黑玩意能烧的呢?”
嘀咕着走到了营区边上,舒服的抻抻懒腰可是刚要放出一夜的积陈,没等把裤子解开,向下张望的王建却禁不住一愣神儿,旋即眯起了眼睛来。
山下,围困在第三十八号三川铺子碉楼外,庞大的匈奴军阵还在,可是却让他总有股子怪异的感觉,今个,这些胡贼的马群人群也太安静了吧!
一个时辰之后,山屯堡。
“将军!将军!!!”
刘闲舒服的坐在桌子前,等着他两个妹抖韩秀儿和召春给他做早餐,荷包蛋酱油面,顺便看着韩秀儿忙的手慌脚乱,时不时被锅盖烫的嗷嗷直叫,就在他舒心的时候,门外栾布忽然跟烫了屁股那样,手慌脚乱的就猛冲了进来。
“王校尉来报,匈奴人主力已经沿着三川进入我白翟山区,只留下了万余老弱守营!”
“胡狗终于进山了吗?”
把锅盖子往地上一扔,韩秀儿这不专业妹抖又是比谁都来瘾的酬和了过来,可是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双玉手捂着后鞧,韩秀儿红着俏脸缩到了一边,抖着衣袖,刘闲终于被让到了前面。
“可曾知道匈奴人去向?”
“回将军,未知!另外在匈奴营中,王校尉还俘获万余匈奴老弱,恳请将军加紧支援!”
“呼~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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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财富,但不包括老人,和尊敬老人的中原不同,在匈奴人眼里,已经老的射不动箭,放不动牧的老人就是部落的累赘,徒耗粮食而已,每逢灾年,匈奴人甚至将部族中老人驱赶出去,任其饿死冻死,这一次,似乎又是一次早已经准备好的大规模弃老,刘闲率军赶到三川时候,王建已经控制住了匈奴大营。
营地边上,几千匹老马作为诱饵在寒冬腊月中冻得直吐白烟儿,就在就连翻身从黑瘸马上下来时候,还有两匹老马干脆咽了气儿,扑腾一下倒了下去,而进了军营,那些被遗弃的匈奴人则是毫无反抗意识,甚至毫无生机的呆坐在自己帐篷里,以妇女居多,大约有六千左右,男丁也在四千以上,每一个看着都是满脸皱纹,衰老的行将就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