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黑暗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放到刚刚自己胡乱留下痕迹的皮肤,再也把持不住的彻底掌控局面,手掌捂住她干净澄澈的双眼,这样才会让罪孽感减轻。
低头读回让自己气血上涌的声音。
“殿下……”
“殿下……”
粘腻逐渐被苦涩如茶冲洗干净,一时间分清源头来自哪里,或许是喜悦,或许是悲伤,但掺杂着这些复杂的情绪总是让人无法再不管不顾。
处芜不舍得在对她做些什么,只想静静的抱着入睡,迟迟冷静不下来的处芜,和无比清醒的舒青平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最后的两人占据床的两侧,谁也没有睡着,谁也没有说话。
只觉时间飞快,微光照亮房间,两人还是原来姿势。
终是处芜待不下去,起身收拾了残局。
等到房间陷入安静,舒青平才沉沉睡去。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交集变少,两人都有意无意退避。
舒青平多少有些待不住,趴在墙边听了许久,才拿出被掰弯的细针,在锁孔里一顿捣腾,束缚这么长时间的锁链被打开,迫不及待奔向那个机关,终于能够踏出这里,进入她的地界。
透过细缝往外看去,细细记住每一个人的位置,今天却与以往不同,这么大一个缺口,怎么可能没人发现,难道说这是她早有察觉,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耐住性子再观察一会,当发现两人鬼鬼祟祟朝这边走来,才知道这缺口不是处芜故意为之,而是旁人。
翻上房梁,能很清晰看见来人。
来人,很是熟悉。
“真的没问题吗?”
“你太高看皇甫阳了,他没你想象中的精明,既然我们与处芜平分嫌疑,谁露出的马脚多谁就会被他锁定。处芜可没表面上这么忠心。”
两人将一个黑布包起来的东西塞到隐蔽位置。
所以说,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舒青平都能听见外面有人,这两人连累自己,自己暴露了她俩也别想好过。
于是上到房梁的两人和她大眼瞪小眼,舒青平用仅剩的一个弯针抵在其中一人脖颈,三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很默契的没发出声音,只是静静的看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