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晴儿素来爱洁,来到这种地方,心下万分不愿,浑身难受,皱眉道:“鹿哥哥,咱们干嘛要到这地方来?你瞧,这怪脏的。”
鹿淮道:“这地方怎么了,好地方!那几个隐者就算是把明堂城翻个底朝天,也想不到咱们在这儿躲着。”当下往干草铺上一躺,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态。
虞晴儿无法,挨着鹿淮坐下,说道:“鹿哥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鹿淮道:“先踏踏实实在这儿住两天,等到风头过去了,再想法子。”虞晴儿道:“想什么法子?”
鹿淮道:“自然是从牢里出去的法子,咱们还真在这儿待一辈子不成?你不知道,牢里的规矩和外边不一样,想要进来容易,要想出去可就难了,得好好盘算盘算才是。”说罢自顾自琢磨日后的出狱之法。
虞晴儿见他自行沉思,便不再打搅,自行把头上的男子发型打散,想织回发髻。
鹿淮见状道:“你做什么?”虞晴儿道:“把头发梳回来。”鹿淮道:“可别可别,这几天你就留着这男人头面吧。”虞晴儿不解道:“为什么?”鹿淮道:“你年纪还小,不知这里头的凶险,若让人知道牢里有个女子,那你可遭了殃了。”
虞晴儿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见鹿淮神色慎重,知道他让自己留男头必有原因,便不再梳回女头了。
这时有人送来晚饭,只见是两碗菜粥,两个黑面的炊饼。鹿淮端起粥碗一瞧,见里面是糊饭碎米,混着青菜叶子,喝了一口,点头道:“还行,没馊,比我从前待过的牢里好多了。要是再多熬一会儿,就更香了。”
虞晴儿眼睛睁得大大的:“鹿哥哥,你……你坐过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