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学院是在无数的牺牲之上建立的,所以管你们的人不会让你们有太多休息时间。想尽快将你们运用战场。看你们这群可爱的面孔,什么世面都没见过,连吃个苹果都要考虑是不是能吸收。说白了就是让你们去送死。所以多在我这学点东西对你们有好处。昨晚我们学到哪了?都翻开书上课了。”学生们像往常那样照常翻开书,但却不像曾经那样能安心阅读了。
是啊,听了这些话后不安是正常的。因为不管条件在怎么刻苦这里是远离战争的安逸,而面对充满未知与好奇的未来,真的还能保持冷静吗?
………
“从今天起,我要逐渐让你们熟悉外面的世界。同时让你们用我教你们的知识解决一些事件。有了这些经验,你们才能在一个瞬间一个差错就会死的战场上活下来。”私人的办公室里,艾睿德坐在办公椅上翘着腿,用黑色碳素笔分别点了一下四人。
“我没听错吧?老师你能带我们出去?是不是能用你给我的那把长枪了!”格斯特听了都要跳起来了。
“一点点,我说过了三个月后要把你们带去战场。其他人姑且不提,带去了是去白白送死。你们不一样,所以我今晚只是提醒你们一声。今晚你们做好准备,明天我再教你们点关于体术的训练后晚上就出发。”好了就这么点事,都快回去养精神吧。
离开办公室,格斯特是最激动的一个。疯狂的表现身为组长的威严。而其他人不能说没感觉,更多的是感到突然个惊讶说不出话。在回宿舍准备告别后,唯独少了西莎拉。她去哪了?
“血……舒服。”只要是看到那红的东西从自身身上流下,就感觉一天的疲惫都在这里散去了。这不仅是对心灵的救赎,更是对自我罪孽的救赎。每天都会有血流出,作为偿罪的代价。而每天血的造出则是罪恶的再起。坐在法阵中央,西莎拉用一把生了锈的刀自残着。
“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犯下那么愚蠢的事!就没人会死了!都是你的错!知道吗!知道吗!”
“我知道……我有罪。所以请……更多!啊——!”这一刀好像切到了骨头,麻木与剧痛的感觉从四肢直逼心脏。而从心脏在传达四肢的那种双相对冲极致的痛苦让西莎拉的大脑暂时处于空白。
“神明对于你的献祭很满意,西莎拉。在得到他们的原谅前不准你擅自脱逃。明白了吗?”这句话也是在她自己口中发出的,但她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再说话的样子。又过了几秒,才从那半张半闭的嘴里传出一句模糊的话:“明白……了。”
“那么,继续吧。”
“是……是。”就在西莎拉高举小刀,要对左手的骨头下手的时候,并没有放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异常感让她猛地转过头,格斯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同时也让西莎拉无比震惊,全身发抖,瞳孔缩小。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不是说了有什么事要来问我吗?”格斯特放下她的手蹲下身子看她,奇怪的法阵加上满身的血,不得不问个清楚了。
“不是……你看错了。看错了!”西莎拉甩了格斯特一脸血,趁他擦眼睛的时候逃跑。等格斯特缓过神来地下室也只剩下他一人了。
“总而言之,不能就这样不管。老师也说过,这样是活不下去的。”像是为了抵御在黑暗中窜出的邪恶一般,扛起长枪,追上西莎拉已经远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