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在所见皆为虚妄，苦难是虚妄，美好亦是虚幻。

真实？

虚幻？

黑香菱站在两界中间，一方是断壁残垣，一方是漫山鲜花；一方是华丽宫殿，一方是苍山黄土；一方是姐妹聚首，一方是孤身一人......

她就站在那，没有偏向任何一方。

她站在两境交界处，不偏不倚的沿着边界往前走。

不可将所有美好强奉为真实，而忽视现实之苦难；亦不可将所有苦难皆言现实，而忽视真实之美好。

“也许......”

黑香菱缓缓抬起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前方，缓缓道：“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此话一出，似有一滴水从空中而落，滴入地面，泛起一层层涟漪。

两界景象皆失，刺眼的白光从眼前晃过。

再次睁眼时，所见便是精灵神树下。

她看见，上一代的神级仙子们，虔诚地站在树前。

她们相视一笑，在树下期许着一个光明有希望的未来。

她看见，第一次神树对赌的盛大和神光陨落，第二次神树对赌的决绝和一往无前......

“这也是幻象。”

因心而生的幻象。

-152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