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卫馨韾摇摇头，轻声道:“马家和我们并没有仇，没必要意气用事。”

“那……？”

“因为在竞拍的时候，三叔给我发了一段信息，他告诉我，老爷子年轻当兵的时候，有一位已经过去的战友，曾经是南方最早一批游击队成员，他用过那药，无比称赞，惊为‘神药’，只是根据他说，那个药的制作并不复杂，药材也不是特别珍贵，只是种类比较多，在战争年代，收集齐全很困难，所以才会把药方分开保存，因为他们在实践中发现，即使是用一半的药材制作成药品，也好过很多所谓名医提供的药方。后来‘独立师’全军覆没，半张药方不知所踪，然后这件事情才被人逐渐忘记。爷爷的意思是，马家是纯粹商业家族，奉行利益至上，一旦他们有了完整药方，弄出来的药品，必然会售价很高，导致普通老百姓根本消费不起，因此他希望卫家可以竞拍得手，而后让利于民。只是……市府临时干预，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单纯依靠‘卫家’，没有那个实力，联合其他家族的路，暂时给堵住了，即使没有你打的那个电话，其实我也打算放弃，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爷爷交代。”

“老爷子一生为国为民，值得我辈尊敬。原本，我给你打那个电话，只是想让你放弃竞拍，但现在，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这下轮到卫馨韾很意外了，而且她看得出来，云峰说话时候表情非常严肃认真。

“我手上有一种药，效果嘛，应该比起那张药方只强不差，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量产，很难造福于民。再说我也比较懒，实在不想麻烦。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打算将药给你，你去找实验室做稀释验证，我觉得，哪怕它稀释百倍千倍，效果可能仍然比较好。”

“为什么稀释？药品不是药效越强越好吗？”卫馨韾非常难以理解云峰话意。

“这涉及一些特殊原因，再者，我也不清楚自己这种稀释的想法究竟对不对？”

“那是什么药？”

“我给它取了名字，‘金玉膏’。”云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石瓶”，递给卫馨韾，再道:“你拿去实验，别忘了把瓶子还我，它是爷爷留下的纪念。”

“好，一定！”卫馨韾说着，接过“石瓶”，打开闻了闻，似乎什么味道都没有，不过她却并不在意，而且用瓶塞密封好，很认真放进自己随身小包。

“云峰，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咳咳咳咳……”云峰突听卫馨韾冷不丁一问，意外震惊之余，被茶水呛到，发出一阵剧烈咳嗽，待平复些，才道:“别，千万别想多，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想法对不对，还有，你们家老爷子说的对，广大人民群众更需要相对廉价的药物。”

“那你可以自己注册公司去做，也可以让唐小姐去做这事情，为什么找我呢？”卫馨韾一双美眸盯着云峰，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