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是哑的。

许千千看着他不说话。

南汞自顾自地说：“云深哥哥……一直都是个很好的人……不管是这个世界的李云深，还是我的云深哥哥……他们，都是特别善良、又特别有力量的人……”

温柔有力，说的就是李云深。

而此刻，水泡里的李云深正愤怒地瞪着他们。

南汞抬头：“云深哥哥……我知道你不是他……但是……有些话只能和你说了，我很想你，我和姐姐……都很想你……为什么你这样的一个人，命运总是对你如此不公平呢？”

李云深不会回答他了。

他没有人的意识了。

他双手扒拉着水泡，手掌对着南汞。

南汞抿紧唇，伸出双手，与他掌心相贴。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不要理性，只要感性。

让他任性一次吧，毕竟眼前的人，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而他压抑了多年的心思，也终于得到了一个释放口。

-

夜深了。

许千千想，自己这身体真是铁打的，熬夜了这么多次都没事。

她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手环，拨通了中烨的号码。

“喂，千千？”

“中烨……谢谢你的手环……”

“这手环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只是我们牵挂你们，所以希望有这个东西来告诉我们，至少你们现在还平安。”

“平安……”

“许千千，我知道你很厉害，你能一个人拯救地球，自然也能拯救别的世界，但是不管你多么厉害，我们依然都会担心你。”

许千千呼吸一滞。

妈耶……所以说夜晚都是感性的吗……

她居然有点被感动到。

中烨声音温吞，夜色之下，带着些许磁性的质感：“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许千千干笑两声：“当代大学生哪有不熬夜的。”

中烨沉默了片刻，随后笑道：“是啊，如果正常情况下，你应该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而已。”

许千千瘪着嘴：“你知道的，我情商不高。”

中烨笑道：“是啊，我当然看得出来，否则我的智商都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