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时间和社会，让他身上的棱角被磨平了而已。

“老师，为什么？“

还是那处水榭，送完李柒夜的余宛昕，此刻站在自己老师身后。她问出了刚刚一直想说却没有说的问题。

“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苗子，可惜我和他没有缘分。“

“为什么？“

“如果我和他有缘分，那么多年之前。在你找我的时候，我们就会成为师徒。“

还有一点陈清秋没有说，那就是当初他没有收徒 ，然后出手救治李柒夜的伤势。现如今对方自己恢复好了，自己在收别人徒。

这把他陈清秋当成什么人了，作为豪门权贵长大的他，有自己的骄傲和矜持。所以当时做出的选择，就注定了李柒夜和他没有缘分。

“那你为什么同意我带他过来？“

这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按照老师你的意思。既然不打算收对方进入门下，那又为何要自己带人过来。

“宛昕，你小师弟现在什么境界了。“

“已经叩开紫府超凡脱俗。“

“那你觉得，和他相比你待如何？“

陈清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起了宋今禾和她相比。听闻老师的话语，余宛昕以在教育她，所以她低下了头颅。

多少情绪在她的内心之中涌动，这些复杂的难以言说的，在她心湖之中掀起滔天巨浪的，最终都归于平静的苦涩。

“弟子自是不如也？“

看着垂头在前的弟子，陈清秋平静的双眼有了一丝波澜。

“你太小瞧自己，也太小瞧为师了。“

闻言余宛昕瞬间抬头，双眼直盯盯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她那明媚的双眸之中，有些难以描述的情感。

“我让你带他过来，当然是为了你。“

陈清秋转身看向水池，嘴里吐出了余宛昕期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