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某种绵长思绪折磨着,是,我没怎么注意,蔡氏就开溜了,并且像兔子溜得那么迅速。
人不留人,天留人,就雨那慢腾腾的劲儿,下不到夜,决不会停下,就我身上这身行头,恐怕连二里都走不出去,一准像洗澡一样,我在走廊里,像热锅上蚂蚁,走来走去,那里的人,能走全走光了,有人骑自行车,有人骑摩托,更有人开汽车,这就是层次,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人不怕雨,风吹不着,雨淋不着,雨成了渲染气氛和情调,坐在里面,还要把手伸到车窗外等雨玩,有人则打着伞,轻轻走出去,我则踯躅在走廊里,听雨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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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拖着时间,往黑夜里坠。
我正在烦躁时,一个尖厉的声音叱咤,“李子北,跟不跟我走?”她打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把,几分惊喜,几分心惊肉跳,那声音太过熟悉,霸道不容置疑。雨缝闪出一个人,站到走廊里,还羞羞答答滴水。
“跟你走,去哪里?去你家吗?”
“做梦想屁干吃,不怕屁把你噎了?”
“那去哪里?”
她把那把打的伞塞给我,“我三姨家,就在附近!她上她儿子家了,没其他人,我们去那儿!”她撑开伞就走。
半天我握着伞,不动。
“傻子,有伞,能走了!”她站在雨里回过头。
“去那儿……”夜幕低垂润如酥,刚才还在发愁,这会儿掉了个个,“苍茫放歌须纵酒,看来这贼船,我不上都不行!”
“滚!谁是贼?”
“说旁人,对不起你!怪不得极早开溜了,刚才我和吴倩还奇怪:一抹腚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你不就是专事偷人心的贼吗?”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