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说完这些，她口吐鲜血，命不久矣。

花倾颜声沉道，“即便你无心害门内手足，却还是一己之力出卖本派！促成那魔魂破境成功！芍娘，死前，你可有悔？”

“不悔！我终究是为自己而活，即便是蠢，做了，便就做了！”

秋芙蓉怒道，“执迷不悟！”

花倾颜教诲道，“你想活着也不该用其他人的命来换！我救过你一次，这次，我救不了了。”

阿香道，“你这嘴巴可比我江南道城墙下的石头还硬！”

秦如锦道，“不，比那海底下的万年礁石还硬，你间接害死了这么多师妹的性命，你该如何偿还！”

“......我这一生便是如此了，还不了了，再等等，下一世，再还！”

芍娘不甘的眼眸，说完后，便看向师父花倾颜道，“那.....师父，你有悔吗？.......”

花倾颜回想起芍娘十岁时满身褴褛，在大街上趴着哭泣的模样，心中酸楚，没有说话。

芍娘就这样等着师父的回答，秦如锦的双剑刚刚已经戳穿她的心脏，渐渐停止跳动，就这样她咽了气。

粉衣如血，死前依然双眸怔怔的看着师父花倾颜，惨白的脸上，嘴角的鲜血已经流到了胸前。

岛内众花已枯萎，莫灵随风消逝，没有全尸，芍娘一念之差，酿成大祸，她当真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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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倾颜转脸看向远处，喃喃，“世间因果相生相辅，下一世，她还会重新经历此番痛苦。”

芍娘的心墙如钢铁般坚硬，无人能破，或许在她自小被发卖，饱受殴打冷言冷语，还要被卖到娼妓馆供人取乐，早早幼年的她见透了世人的凉薄，自私自利，心中怨恨着毁了她一生的仇人墨思罔，朝廷变革，党羽之争，害的她家破人亡，奈何她犹如柳絮微小言轻，最后还被自己的至亲血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