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镇,靠东边角落的一间瓦房。
阳光点亮了世界,但不包括这一处角落。
屋里空间局促,只够摆一张床一张桌子,窗帘拉着,光线昏暗,但依稀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一张薄毯,从曲线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哐当!”
突然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装在门框上的锁扣也被弹开,足见踹门的人使了多大的力气。
“起来!”踹门的是个男人,他冲到床边,一把掀开床上女人盖着的薄毯,大声怒吼。
“干什么!”女人已经醒了,一把夺过毯子盖住身子,扭头瞪着男人。
“都是你个丧门星,害老子输了一晚上!”男人怒火冲天,猛地抬腿踹向床。
“神经病!”女人十分厌恶地骂了一句。
“草拟吗的贱货!”男人怒火中烧,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直接把女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女人忍着剧痛,双手使劲拍打着男人抓住她头发的手。
男人陡然间松开了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掏出烟点了一根,深吸一口吐出,透过浓浓的烟雾,他俯视着地上的女人,轻佻开口,“潮哥吩咐了,你待会出山一趟,去看看那个老板的人钱准备好没有。”
女人坐了起来,双手抱头,半天没有回应。
“哑巴了啊!”男人不耐烦,踢了女人一脚。
女人像是失去了痛觉,不躲也不喊,只是盯着男人看,用最恶毒的目光。
男人对此不以为意,饶有兴趣对上女人的目光,他掐了烟,俯下身凑到女人面前,抬手捏着女人的下巴,一字一句说,“别这么看着我,你再怎么看,我也不会少一块肉,还想不想见悠悠了?”
听到悠悠两个字,女人锋利的眼神开始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