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淑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秦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
“你,你怎么起来了?”钱永淑支支吾吾问。
“这蜡烛味太熏了,灭了。”秦飞作势要把蜡烛给吹灭。
“不行!”钱永淑大声喝止,“蜡烛不能吹!”
“为什么?”秦飞扭头奇怪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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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不能吹!”钱永淑坚持说。
“行吧,随你。”秦飞作罢,指了指墙角的便盆,“转过去,我要尿尿。”
“不行!”钱永淑愣了一下,然后大声反对,“你不许在里面尿尿!”
“神经病吧,我要是出的去,你以为我想在这?”秦飞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完了把她当空气,走向便盆。
钱永淑气得发抖,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转过身,双手捂住耳朵。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转过来,秦飞已经重新上床了,屋里恢复安静。
钱永淑想了一下,从衣柜里拿出两床被子,在墙角打好了地铺,然后把头上戴的首饰取了下来,和衣躺下。
她很想睡着,这样就不用煎熬下去,让这荒诞的新婚之夜马上结束,但是她怎么也睡不着,脑子像是一只在不断被人抽打的陀螺,越转越快。
她曾经畅想过自己的人生,觉得在父兄的庇佑下,在抹谷安稳度过一生是她近乎唯一的选择,后来三哥钱永诚从外面回来,给她描述了外面的精彩世界,她又给了自己另一个选择,去外面闯荡闯荡。
然而像今天这样,作为新娘子,打地铺,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应该是宴席结束,散场了。
在钱永淑心里,这就好像一个标志性的旗帜落下了,她要开始新的未知人生了。
想到这,她沉沉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