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来看,虽然这该隐看起来也像是会用长刀的样子,但和他比起来就是花架子,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真正麻烦的还是该隐身上的两种权柄。
简单来说,这家伙是个法师,所以李花朝作为一个标准的狂战士,只需要近身就可以轻松拿捏。
“那换你来。”虞良点点头,选择了“扮演”李花朝。
先度过眼前这道难关再说。
“行,我来。”李花朝趴伏在地上,他的眼睛已经被那线一般的东西牢牢缝上,只能依靠手中的目棋子来观察对面的该隐。
十米距离,应该可以。
而突然间,一旁的守财鬼抓紧手中的小猪罐子,从罐子里掏出一把金银,向着该隐抛去,随即它大声喊道:“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恩人。”
金银被泼洒到空中,化作金沙银沙散落一地。
从这些金银出现的一瞬间开始,该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就放在了这些金银砂砾上,完全挪不开视线。
“伏卧!”守财鬼的口中吐出单调的音节,而随着它的话语,该隐也不由自主地趴到地上,捡起地上的一粒金沙,如视珍宝。
“可以活动了。”李花朝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他瞬间意识到这是守财鬼在使用权柄。
贪婪之罪的权柄,伏卧罚之。
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吗?
而虞良联想到刚刚守财鬼所说的话,心中有了猜测。
这是守财鬼为了救他才觉醒权柄?
嘶——
虽然这么听起来很感人,但虞良内心深处的理智却在告诉他并非如此。
他作为“恩人”被敌人伤害,守财鬼不是应该因为愤怒而获取暴怒的权柄吗?
然而并没有,守财鬼用出来的依旧是独属于它自己的贪婪之权柄,这其中的意味大概就是……
恩人能带我搞钱,你伤害我的恩人,那就是在和我的钱过不去。
所谓是贪婪成性了。
“……”
想明白其中含义的虞良也是无奈,不过说实在的他也并不意外,守财鬼作为贪婪的化身,愿意丢出小猪罐子里已经收集起来的金银来救他就已经很不错了,对于一只“守财鬼”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
这至少证明若是有人要伤害虞良的话,守财鬼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该隐飞快地捡起地上的金沙,然后站了起来,他看见李花朝同样站起来,顿时一慌,刚刚的“伏卧”一瞬间就打断了他的能力。
“负重!”所以他再次对着李花朝伸出手指,然后下划,用重力将李花朝压得倒在地上。
“你!”守财鬼也是气急,于是再次启动自己的权柄,“伏卧!”
于是刚刚站起来的该隐又被迫趴到地上去捡起金沙,在捡金沙的时候又被迫失去对权柄的操控,所以李花朝再次站起来。
“负重!”
“伏卧!”
“负重!”
“伏卧!”
如此往复,李花朝和该隐便是不断地趴下又站起,趴下又站起,战局陷入诡异的循环之中。
李花朝开始向虞良求助:“快想想办法,它们都是一个师父教的,破不了招儿啊!”
“我想想……”虞良也是思索着,然后反问李花朝,“你有没有觉得,你们这样很像是在玩‘萝卜蹲’?就是那个李花朝趴完该隐趴,该隐趴完李花朝趴的那种游戏。”
李花朝:“……”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我这不断地趴下又起,很累的好不好?
这也是李花朝第一次无语住。
他突然意识到,虞良肯定是对此有所预料才选择扮演猎人的,这是故意让他来受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