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
二丫抹了把眼泪,“真的吗?姐姐流这么多血也不会死吗?”
“不死。”
秦小妹相当淡定,想了想,补充道:“等嫂嫂。”
就这么点血,那么一点点小口子,等漂亮嫂嫂来了,还不是两三下就能缝好了?
信心十足等人来救的秦小妹安抚了二丫两句,又费劲地把昏迷的李晓慧拖到角落。
上边,曾垚已经飞快把地窖盖子合上,生怕她们跑了一样,叮铃哐啷地用铁链拴着上了把锁。
没了光,二丫害怕地捂着嘴小声哭,秦小妹反倒觉得安全了点。
她想了想,干脆把李晓慧的裤子扒了,琢磨着怎么用裤腿绑住她的手。
“......你这样绑不住的。”
沙哑干涩的声音,从角落的铁笼子里传来。
秦小妹眨了眨眼,顺着声音看过去,勉强看出了一个轮廓,“你,不坏?”
或许是小孩子间强大的情绪理解能力,笼子里的小女孩往前爬了爬,干瘦的小脸挤在栏杆中间,死寂的眼神里多了一点点人气。
“我也是被抓来的。”
“你往后爬,墙角有张木板床,上边有蜡烛和火柴。”
秦小妹依言爬过去,摸索一阵,划着火柴,熟练的烧了烧蜡烛下边,趁着滴蜡时,把蜡烛稳稳的粘到床板上。
漆黑的地窖重见光明。
秦小妹也看见了关在笼子里的小女孩。
她走过去,看看笼子上的锁,又看看小女孩露在破棉被外光溜溜满是伤疤的身子。
“家人,不找?”
小女孩眼底毫无波动,“死光了,上边儿那个畜生是我舅舅。”
秦小妹无声的张了张嘴,目光又落到铁笼的锁上。
“出来。”
小女孩摇了摇头,“出不来,钥匙在畜生手里。”
“出来。”
秦小妹用的是肯定语气。
她又往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根卷成圈的细铁丝。
二丫都看傻了,“小妹,你、你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东西啊?”
秦小妹歪了歪头,“多?”
小手术刀是漂亮嫂嫂找人给她订做的,小剪刀是二婶给她剪布娃娃用的,铁丝是大哥给她的。
除此之外,她还有二哥给的铁哨子,和爷爷给的金叶子。
二婶在她的每一件衣服上都缝了个隐蔽的衣兜,就是为了方便她把这些东西都带在身上。
现在不就用到了?
感觉自己备受宠爱的秦小妹,略显得意的看了二丫一眼,然后捋直细铁丝,插进锁眼里捣鼓起来。
她记得,大哥是教她这么一捅一挑......
只听“咔擦”一声,束缚了小女孩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大锁,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