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那贾迎春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且是个连亲爹都不在意的庶女,她如今能在贾府耀武扬威、还得了贾家老太太看重,是因了什么?”
中年婆子道:“自然是因为她学医术。”
“着啊!”上官清手一抖,把另一只茶盏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那咱们,如果把她这医术给砸了呢?”
“那她可就什么也不是了。”中年婆子眼前一亮,叫道,“装神弄鬼,治死人命,她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上官清呵呵一笑,寒声道:“正是。”
中年婆子也跟着阴阴地笑,可忽然又顿住,有些不确定地说:“可她以前也曾治好过不少人,本事还是有的。
她若是一口咬定,姑娘是某种急病死了,谁又会真的跟她理论呀?姑娘是苦主,可你都死了,谁又会为你主持公道啊?”
上官清漫不经心地拨了拨头发,懒散地向床榻边走去,一边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宁荣二府,恨她的可不止我一个。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落井下石,把她拖下水的。”上官清十分笃定。
……
不管黑夜里隐藏着多少秘密与杀机,天,总是要亮的。
迎春夜里没睡好,早上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自己站在院子里拉拉筋,出了身汗,才觉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