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极力想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依照他现在的伤势,完全强撑不了。
哪怕嘴角挂着笑,还是掩饰不住因为疼痛导致的剧烈呼吸。
“丑是丑了点,不过勉强看得下去”。
梓桑又怎会不知道他是在硬撑呢,光是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以为他是怕失了体面,便也没将他拆穿,伸手接回散碎的泥土,催头喃喃自语。
“碎就碎了,改日等我学会了再做一个给你”
说着,便要将它洒落,却被南弦翊及时制止了……
好在南弦翊是个修行之人,像这样大大小小的伤自小不知受过多少次,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不过多少是血肉之躯,疼痛是难免的,只是他恢复的比一般人快上一些。
梓桑往河边浸湿了帕子,又沿着原路返回。
南弦翊疲倦的靠在桥檐上,昏昏沉沉的闭上眼,身上的疼痛感早已浑然不知。
一股冰凉卷席而来,从额头落到双颊。
南弦翊醒了,是被那股刺骨的冰凉感惊醒的。
十月的天已经被寒风笼罩着,有的早已是风雪交加,白雪积压。
这处虽是常年干燥炎热,可终究抵不过十月的寒风,更别说常年流动的河水。
梓桑是身娇肉贵的妖族公主,自是不懂这些。
南弦翊伸手轻轻推开那触摸在面孔上的冰凉,却无意触摸到更加冰凉的手。
不自主的一把钳住那双如同寒冰般的手,那双手早已被冻得生红。
可她似乎全然不知,看得直让人心疼。
她忍得下去,可南弦翊看的心疼。
他不停的呼着气,又是给她搓着手,想给她把手给暖热乎了。
梓桑却显得格外不自在,又小心翼翼的把手收回。
他们的动作有些暧昧,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梓桑都能读出他们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