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案犯扒光死者所有的衣服,是为了抚摸亵渎女性以获得快感,他为什么又要戴着手套呢?
这不符合这类犯罪的心理特点。
这一点顾南笙能给出专业的解释:“男性先天就有强烈的‘接触异性欲’这符合动物学上的一种原理。但有一种猥亵行为,心理学上称为性变态,是一种性行为异常。这类人通过抚摸或玩弄女性的身体获得快感,来满足自己不正常的欲。也有以残害为手段,来获得满足。但是,戴手套会影响他们获得满足的程度。除非还有一种犯罪,案犯不以碰触女性柔软的肌肤为获取快感的方式,而是通过极力的摧残,破坏这种柔美来使自己达到亢奋的高潮状态。这类案犯戴不戴手套影响不大。但是,从朱晓晴的尸检情况来看,案犯显然不属于最后面这一种。”
提到尸检了,周成林才突然想到自己整个会议那种缺失感从何而来。
原来是法医没在这里,如果法医能当场再详述一下尸检情况,对案件的分析会有很大的帮助。
“忘了给冉法医打个电话了,有她在能让我们的脑子更清晰。”
折腾了大半夜,“起床气”终于散尽,肯把自己修长的身体懒洋洋瘫在椅子里的顾南笙猛地凌厉了目光。
“她已经睡了,不要叫她。”
周成林端着大茶缸子的手忽然有不能承受之重,他的大脑袋瓜子里警铃大作: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等到太阳升起之后再说呢?
“哪能叫她呢,明天等她上班了再说。”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城市的灯火都仿佛浮在很遥远的天边,与市局无关。周成林叫大家也赶紧回去补个觉。
休息日注定休不了了。
顾南笙回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冉星辰应该没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晚。
他本来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人,但是,看到专案组成员那一张张呆傻又布满血丝的眼,他还是决定留下来。至少可以谨防那些连续加了几个夜班,脑子早已经一团浆糊的刑侦人员少晃一晃脑袋。
顾南笙刚走进客厅,一间卧室门打开。冉星辰走了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顾南笙揉了揉颈项,懒洋洋地说:“荒地抛尸案又回到了原点,所以要重新做案件分析。”
冉星辰的心里“咯噔”一声,竟然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