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而已。

“好好！你的这个说法好像很合理。”

“但是……又极不合理！”

林云断然道。

凌厉的声音，将周围的吵嚷瞬间压制，空气中只剩下了林云的声音。

“什么地方不合理？”

孟师道怒道。

“以你的道理……在他没有杀死人之前，谁也不能预料事情的后果……”

“也就是说，没有形成既定的事实前，他是自由的……”

“既然他是自由的，我凭什么来控制他？”

“控制了他我者真正的有罪！”

“我不能以我的臆测……来断定他有杀人的可能，自然也不能控制他接下来的行动。”

“只有一切成为既定事实后……”

“然后经过你们所有人的允许之后，我才有可能控制他。”

“但是……现在你们认定他没有罪责，那么……我又有何罪责？”

林云冷笑反问。

“这……这个……”孟师道已是哑口无言。

一愣之后，他向林云又躬身一揖道：“林师兄……我受教了……”

“今天林师兄这一课……讲的太好了……”

孟师道称赞道。

众孩童也都向林云躬身道：“林先生授业，我等茅塞顿开……”

林云只有无奈摇头，指着死者道：“可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不大……”孟师道摇头道：“他本来就欠我学费的……”

“他无父无母，又无收入……为求学，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殉道！”

“他所有的同学，都会感激他的。”

孟师道说着，神情又庄严起来。

林云只有无语。

现在看起来，双方还是打了个平手。

因为对方够无耻，什么都能够讲出道理来。

林云默然之时，孟师道又道：“林师兄，此处的弟子已受你教诲……”

“还有更多的已出师的弟子，还没有受过你的教诲。”

“不知林师兄可愿意去替他们解惑？”

林云知道，下一站之地，恐怕就是决战之地，也是凤元殿中的秘密呈现之时了。

“好！”林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