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钢不断在一旁插科打诨,掩盖张归元脸上的怒火和眼中的杀气,忙得满头大汗。
张归元见他如此辛苦,心中不忍,轻轻一叹,面色恢复如常,举起酒杯开始豪饮起来。
他的身体是纯粹的能量体,酒精进入身体立刻挥发成气体,根本没有醉的概念。
一些鬼鬼祟祟,想要灌倒他,让他出丑的世家子弟,反而被他先灌倒,被人接二连三地抬了出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彼此熟络起来,倒也有宾主尽欢之象。
频阳游氏的大公子游荡已经躺在席上睡了一觉,挣扎着爬了起来,拿起一壶美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他睡眼惺忪,满脸坏笑,转头对着袁虎说道:“二哥,你看王爷也来了,喝得也挺好,这下可以点花牌了吧?”
袁虎满脸堆笑,见众人垂涎欲滴,大笑道:“瞧你们这点出息,猴急的样子,让王爷笑话,好好好,马上点花牌。”
“哈哈,谁不知道嫣然馆的美人嫩得能掐出水来,来吧,点花牌。”
袁虎一声令下,仆人们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拿着一块玉牌。
玉牌造型古朴,雕工精美,晶莹剔透,却都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名字。
张归元紧皱双眉,不明所以,严钢小声解释道:“王爷,您有所不知,点花牌指以名牌点唤官妓。”
“当然,这种场合官妓上不了牌面,家妓家妾也上不了牌面。”
“嫣然馆中养着许多女修士,这些女弟子来自正邪十三宗之中,是正经的女弟子,专以色相侍奉宾客。”
张归元只觉得匪夷所思,北境之中,修士地位超群,怎么在关中之地,女修士们沦落成世家大族的家妓了?
见张归元满脸不解,游荡凑了过来,笑道:“张王爷,论行军打仗我不如你,论阴阳合欢,你可不如我。”
“咱们这些人都是人中龙凤,寻常的女色见得多了,也玩得多了,能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