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微微笑着对郁金说:“没事。你先回去,有些话我单独和他说。”
“他这样态度,你都说没事?哪里有这样的主仆关系,我今天就要好好教你。”郁金说罢,撩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样子。杏声伸手想拉着西月的手,西月再往后退去。西月暗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不要来坏我的事。”
“什么你的事,我们成婚那么久,你怎么总是把我当外人。”杏声说道。
郁金惊叫起来,桂姐也瞪大了眼睛。奶娘说道:“不是说念姑娘还未出阁,如今怎么蹦出个夫君来?”
西月捂住杏声的嘴,说道:“你别乱说。”
“我们在红树下拜了堂,发誓了的。”杏声紧接着说道,他笑嘻嘻地说,胡扯的功夫比西月更胜一筹。
“什么红树?你们是荒界之人?”这回换桂姐惊叫起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手中拿着长棍指着杏声,“你说清楚,什么红树?白界不信光耀尊者,从不以红树定姻缘,你说的红树是什么意思?你小子!说清楚!”
桂姐大呼小叫反反复复的要确定两人的身份。杏声见说错了话,但是要让西月安全一点,他顺势回道:“正是荒界的红树。只可惜念儿是白界之人,不肯认下这婚姻。”
西月听罢,松了一口气,对桂姐说道:“桂姐,别听他乱说,我与他并无关系。”
桂姐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渐渐将棍棒放下来。她不免开始回忆是如何遇到西月的,西月又是如何描述自己身世的。桂姐总觉得西月这人确实谎话连篇,与自己不相上下,但是出手阔绰待人又有些真诚,不免有些犹豫。想着想着,竟然有些出神。
郁金激动起来,对杏声说道:“你是荒界之人?我竟看不出来。”
船头桂姐男人听到里边的声响从外探进一个头来,原本黝黑的脸扭成一团,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媳妇?”
桂姐努着嘴,说道:“没事,你看好船就好。”
男人的头收回去,回了一声长长的,“好勒~”
桂姐的不快不满已经全然挂在脸上,若是面前这人在骗自己,做了个亏本的买卖,心中怎么也是不依的。西月见了桂姐这般模样,硬气地说道:“桂姐,我去王都看病不假,给你的金锭不假。你若不做这生意,靠岸我下船便是。只是我们谈好的价钱,怕是给不了你,你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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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姐马上反应过来,她说道:“姑娘,你这话说的真是让我心寒啊。我只不过是多犹豫了一下,怎么就到了这份上了呢?就算你与这个荒界小子有关系,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您说是吧。你矢口否认,我又能说什么,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说你年纪轻轻这满头的白发,怕是很难找到下一家船,不如就在我这里落脚。我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你也是知道的,我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还请姑娘见谅。”
见西月并未反驳,过多在她这里耗着,怕是她一怒之下真的要靠岸,拿不到尾款这一趟出城可就亏本了。桂姐草草往外走去,就要和她男人商量着怎么安抚。
郁金双眼发亮,问杏声道:“我听说荒界的状元公子是个很有名的。你可曾见过?”
杏声看着西月扯谎且偏要高傲的模样,心中竟有一股欣喜,他说道:“那年我与念儿成婚,恰好碰到状元公子在红树旁吟诗,还请状元公子给我与念儿写了婚书与祝词呢。”
郁金听罢,大吃一惊。西月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西月这个反应,郁金便怀疑杏声骗人,她的脸色一下由晴转阴,怒目着杏声说道:“你骗人!”
“你问她,我是不是骗人?”
话头转到西月身上,西月忽然捂着脑袋,“我不记得了。脑袋好疼。”郁金以为是西月装腔要绕过这个话题,正想不饶人,见她满额冷汗,双眼紧闭,难受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