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荒崖,还没死。
再度睁眼 ,才渐渐恢复了神智,头痛欲裂生理性双泪流下,昏暗的四周,一个小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她转悠着大眼睛,水汪汪的,脸色青白,散发着死去的气息。
我死了吗?
西月艰难坐起身来,疼痛具体起来,四处的伤痕无数淤青,头脑涨得就要裂开。
“醒了?听得见我说话吗?”一个年轻男子开口。西月抬眼看去,不是旁人,正是兽界最小殿下——一文。开口牵着喉咙更是难以遏制,无暇顾及许多,一文将汤水递到自己面前。见到汤水瞬间饥渴难耐,猛地喝了起来,全然不顾伤痛。
“醒了就好,喝完就跟我走吧。”一文接过西月的碗。待西月回过神来,周围站了好几个人,一共三个孩子,两个大人。那水汪汪大眼的女孩也在其中。
西月开口:“去哪儿?”
“去银鸦,再不去来不及了。”一文见她呆滞,立刻接着说道。
西月这时才看清楚一文,浑身白素被灰染的污灰,满脸的疤痕,双眼凸出。急速坠下导致 疤痕存在些微移位,皮肉上被扯出新的伤痕。他接过碗的手上也混是疤痕,西月见此不禁浑身一愣,“这是被火烧的?”
一文笑而不答,西月凑近想看得仔细。一文转脸过去,将碗放在一旁,“你去看看他吧,看完我们就走。”
“杏声?”
站在一旁的女人开口说道:“姑娘你可算是醒来了,看看能不能走动看看?”说罢就要扶着西月,一文腾出位置,抱着其中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咯咯笑起来,大一点的男孩扯着他的衣角,也随着走出去。
小女孩拉扯着西月的衣服,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西月呵呵笑着,并无回答。一文转头说道:“她叫落野西月。”
西月微微笑了,表示默许——西月感觉浑身恢复得极快,很顺利站起来,不禁往一文放下的碗的位置看去。随着一文往前的脚步,黑鹰大鸟在头顶盘旋,越来越多,并无嘶哑叫声响,安静飞翔,停靠注视。
原本以为荒崖之下并无生灵,没曾想,天并无绝人之处。
荒崖临近封渊,断崖之间深千尺不可知。悬崖侧壁上开辟出一条由长条木板搭建起来的小道,极其窄小——单人上前尚有余地,难以双人并行。西月腿脚还不稳,扶着峭壁一步步往前,看着一文在前的背影,他身形不小,却十分瘦削。小女孩拉着西月的手,两人并排走着,她总是忽闪着大眼看向西月,像是要说什么。
一文停住了脚步,大鸟也都盘旋于此,并不走远。
“他在哪儿?”
“水里。”一文答道,他将怀抱的孩子放下,示意他们走开。孩子们一哄而散,腾出一个道路给西月往前。
“水里?”
一文一遍挽起裤脚,坐在峭壁一旁的石头上,双脚已经碰到水。“是,他经脉全断了,不能上岸,上岸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