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淖说:“倒不如直接报上名号,也省了些皮肉之苦。”
杏声看着前方,两边的守卫已经架起长枪,怒目而视,杏声一跃而起,一把将横刀插入宫殿正上方的蛹壳内,轻巧落地,蛹壳破开,落下密密麻麻的血虫。
“我是奉命来杀你的。”杏声轻轻挥动刀尖,血虫竟然冲尘淖的方向。
尘淖倒也不慌张,站了起来,轻轻地挥了挥手,那血虫停在地面,随后发出一声声脆响,竟然一只只爆了:“见异思迁的东西,留着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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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声快步上前,一闪而过,站在尘淖面前,将短刀架在他脖子上,尘淖笑了笑:“看你年纪小,我不与你计较,又念在少主与你联命的名号上,我也让你三分,休得再往前。”
一挥手,杏声被甩了出去。
跌落在地上,抬起头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玉佩:“多谢了。”
尘淖摸了摸腰间,愤怒的说:“你个小偷!”
“别动。”杏声在大堂走着,两边得将士已经挥起了长枪,停顿一会儿,“全部别动,若是动了半步,脚底生花,血虫入血可就惨了。”
冥王脸色变得狰狞起来,逐渐露出兽面,大吼一声,血虫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停在面前,像是流动的血液,在末日一刹那停滞了。
“小子,我不杀你,是念及九尾少主,你若是执意与我作对,就不仅仅是简单的皮肉之苦如此简单了,你在这泥潭的日子只会更加痛苦百倍。”尘淖扭了扭脖子,又低吼一声,两边的侍卫冲了出来,长枪对着杏声。
杏声大喊一声:“等等。我虽是奉命杀你,可更我想你活着。冥兽当先锋,能抗万斤之力,于我有用。你将早些年在里言战神那儿偷来的神器拿来顺便把淮欢放了,我便离开。”
尘淖又坐了下去,叹了一口气。吩咐左右:“都给我上,留下一口气便好。”语罢扶着头,闭上眼休息。在他身旁的战士见尘淖点了点头,也往前冲去。
砰,一声巨响。
霎时间,整个空气充满了浊腥气。
尘淖抬起头时,杏声已经站在他面前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冽的气息席卷整个殿内,一阵低压般的压迫,尘淖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看着面前自己的将士倒落一地,涣散呻吟着倒在地上,他们大多手脚被砍断。血流之处与血虫混杂,直到自己身上养着的血虫震动,尘淖才回过神,看到杏声正冷眼看着。
“靖横刀,杀你绰绰有余了。”
“靖横刀?”冥王嘴唇都在发抖,就要说出什么。
杏声收起刀,踹了一脚在他腹部,说:“正是老子。给你机会你不要,闲话莫要多说,快拿出神器放了淮欢。”
尘淖却曲着腿,一把往下滑去。说时迟那时快,杏声不知借助什么,又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尘淖心中恐惧,却冷笑说道:“靖木战神为何会风系?莫不是那个风系之人,前来冒充吧。”说罢呵呵大笑,杏声见此人无知,心中本就厌烦,就要下手。
“殿下,何不放他一条生路?”
尘淖绕过杏声往前看去,那久违的面容,熟悉声音一下子充斥开来,他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族... ...族长。”
杏声此来本就是要见冷兰的。
尘淖听闻冷兰叫他殿下,即便不是六殿下也会是云横,心中不禁发毛。“放人!”尘淖对着外边大喊,一边心中盘算着究竟是那一个。拿着靖横刀肯定是靖木云杏声,可用的风系法术,又不得不想到演风云横。
不一会儿,冷兰背后出现一人,脸色苍白,迟疑地看了眼杏声,大致认出了人,说道:“多谢六殿下。”
淮欢的话直接告诉了尘淖,这是六殿下。冷兰对着淮欢转圈,笑道,“是昊天求的杏声吧。”
淮欢皮笑肉不笑回道:“九尾大族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尘淖这会儿才觉得浑身冷汗,战战兢兢从椅子后拿出一个盒子,杏声接过时,只觉布满尸臭,被恶心一道,“你拿它干嘛了?”杏声将盒子一抛,淮欢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