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长姐猜猜?”杏声嬉笑道。
彧泱看着绒狞一脸暗笑,讳莫如深,便认定爷俩暗通款曲,就不愿直直把话说清楚,赌气说道:“那我怎么敢猜六殿下的心思。”
杏声听了这话,看到彧泱鼓包着脸,又在胡乱生闷气了,刚想宽慰几句。听到房梁有所动静,谨觉起来,抬眼往门外看去,雨正站屋瓦处,使了个手势。杏声赶紧扒拉两口,将碗中的饭吃了干净,放了碗筷,笑道:“我吃好了,先走了。”说罢拍了拍绒狞的背。
彧泱皱着眉,火速拉住,问道:“才吃了几口,是嫌我饭菜不合你口味了?”
“长姐。”杏声撒娇道,“我这不是早晨被你喂饱了才出的门,就算是海了的胃,这会儿那儿能吃下那么多。”
见彧泱信了,渐渐松了手,看了一眼绒狞,绒狞知道这外孙的性格,也不拉着他,自顾自吃着,压根不当一回事。杏声又说道:“我看天气好,先回去等着白前,打点一下,这不好讨个悠闲王嘛。”
听罢,彧泱才嘟着嘴松开手,放出狠话来说:“要让我知道你乱使心思,日后你都别想吃我水川的饭。”
待杏声离开,彧泱依旧嘟着嘴,说道:“多半又是那双生引走,饭也不好好吃。怎么近年没回来,瘦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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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轶殷在外闪过,绒狞叫了进来,轶殷回道:“屋瓦又整碎了些。”
杏声匆忙出了水川,雨焦急地引路,两人在树梢站着,雨简单说道:“桑寄生发了疯,伤了石樱族大公子锟满。传信的快马还在半途。”
“桑寄生?怎么回事?”杏声问。
雨摇了摇头。
“盯着。”
雨点头,往树下看了看,凯正往这来,两人从树上跃下。
“探好了探好了。”等凯喘完粗气,接着说道,“神女身上那长剑确为断月矢。但要说神女有无习得水系法术,还不能确定。若是这般法术挑起神女都无动于衷,要不就是她体内没有能量,要不就是到了殿下您这水平了... ...”
见杏声蹙着眉,若有所思样子。凯接着问道:“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果然是断月矢。可为何殿下再次见到神女,又觉不是她?”雨察觉到杏声的情绪波动,不敢追问下去,“殿下,你还有什么顾虑,吩咐我们去解决罢了。”
杏声双眼低垂,轻声回道:“一旦开始,便没有回头路了。”
“殿下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凯开朗的说道,“神女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应该报答的。”
“骁满呢?他知道这件事吗?”杏声问道。
雨说:“二公子向来不关心此类事情,想必是不必知道的。”
“桑寄生,桑选族。白怀呢?他知道吗?”
“桑选大公子日日在小殿下身边,若是二公子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凯说,“殿下是担心石樱族和桑选族因此对立吗?”
“太蹊跷了。”杏声不禁感觉浑身被一阵寒意侵袭,丝毫不敢细想。唯一能解释的是,有人先一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