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姜川。

在那次归朝之后喝下了她为其准备的毒酒，不仅全身的武功被废，还被她流放边疆。

最后受尽折辱与痛苦而死。

而她则是稳坐皇位，立了徐子成为徐王，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可是大乾没有了姜川的辅佐，日渐萧条，最后也到了灭国的地步。

她后宫皇夫的位置也一直空缺着，即使徐子成一直暗戳戳的提醒她，让他来坐，她还是没同意。

似乎那个位置，早就应该有了属于它的人一般。

晚年生活更是悔恨交织，痛恨自己为何给了姜川一杯毒酒。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姜川会成为她的皇夫，二人会成为大乾的一段佳话。

等到皇甫青再醒来的时候，自己正狼狈的躺在马车上。

双脚的血迹已经不见了，但是她能感受到，这双腿已经被废了。

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残废。

马车更是破烂不堪，外面只有一个侍卫在旁跟随。

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无比逼真的梦，皇甫青的心中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就好像曾经自己真的亲手杀了姜川一样。

那种愧疚与不安在她的心中盘桓不下。

随即费劲的撑起身子，拉开马车的帘子，对着车外的侍卫说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古瀹。”侍卫冷漠的回答。

古瀹可是大乾的边境，气候恶劣，人烟罕迹。

这是将她流放到那里去了，以她这个残废的身子要想以后回到皇城，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皇甫青的心中竟然没有怨恨与不甘，还有自己都想不到的平静与欣然。

只是，那个梦……

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些事情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让她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姜川无比信任她，喝下毒酒的那一幕。

随即还是忍不住，对着窗外的侍卫道：“那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刚出皇城。”侍卫继续冷漠道。

“可以折返吗？我想要同姜川再说两句话。”

若是那个梦真的是真的，她确实有很多话想要说。

可是侍卫却格外决绝：“不行。”

“殿下说了，你出了皇城之后这辈子便不能回去了。”

皇甫青的心脏骤痛，眼眶有些酸痛：“就说……就说我还有话想要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