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越避开容缈直白的目光,“下在吃食里,你的痛感会减轻一些。”
这是给她留了一道选择题。
但是,即便她一个不懂蛊的人,也清楚,毒只有下在身体里,才会更快地发挥毒性。
穆峥的要求,澜越必须尽早完成,跳过各种媒介或是中间程序,直接给她下蛊,是最好的。
她依旧看着他,语气轻松,“小月亮,你知道我的。”
她怎么会允许他在食物里下蛊?
澜越默不作声,他将她的衣摆微微往上提了一点,取下她的荷包,将她的蛊虫给引了出来。
“小月亮,你看,它被我养得很好,它的身子是不是比你的蛊,还要更圆润?”
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有玩心跟他聊天。
蛊虫安静且老实地趴在他的手心上,她盯着看了一会儿。
“为什么它这么听你的话?它只有喝血的时候,才会在我面前表现得乖一点。小月亮,你应该教教我,怎么让它本分些的。”
她的表现太自若了,完全不像是一个马上要被下蛊的人。
她不是怕蛊的吗?
是在跟蛊相处的过程中,免疫了恐惧,还是……她只是在用谈话的形式,来减轻她的害怕?
澜越默了下,“不是听话,是畏惧。”
他难得挑了一个她的问题,进行解答。
由他养出来的蛊,居然会怕他。
听上去全然没有道理。
蛊师和蛊,即使不是相亲相爱的关系,也应当不该会有高位和低位之分。
然而,她却没有接着往下问,而是转移了话题,“小月亮,你是不是不能待太久?那样会引起怀疑的。”
她甚至在赶进度,催促他早些给她下完蛊,然后离开她。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