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将手指向了宋厚,宋厚没有想到宋沛年不仅没有责怪他,还给他找大夫,瞬间热泪盈眶,“二少爷,小的没事,还是少爷您......”
宋沛年做出了闭嘴的动作,“别蛄蛹了,你可能伤着骨头了,先不要动,先让大夫看看再说。”
男子见宋沛年对一个下人如此仁厚,灰白的脸又恢复了点点血色,试探着开口,“大人,求大人您......”
“你先起来,常家?哪个常家?开布庄的那个常家?”宋沛年出声打断了男子的求饶声,说起开布庄的,眼里还闪过了几丝暗光,随即又不动声色打量着男子的穿着,虽不是什么绸缎,但是一看都是好料子,腰畔还挂了一莹白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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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年得出了一个结论,算是个小肥羊,又揉了揉刚刚被撞的腰,这真的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男子没有想到宋沛年一猜就猜出了他的本家,心中更加忐忑,但还是战战兢兢回道,“大人料事如神,经营布庄的正是小人的爹,我是家中的小儿。”
“叫什么?”
“常、常得胜。”
宋沛年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这只羊又肥上了不少。
先将自己的官印展了出来,又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可知冲撞朝廷官员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将还没有站稳的常得胜再次吓得跪趴在地,“小,小的......”
常得胜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只感觉自己这条命被面前之人捏在手中。
宋沛年见常得胜发抖的身子,自己马上又要坑他,这么吓他好像有些不厚道,于是直入主题,装模作样开口,“你可知本官此次为何出城?皆是因为皇上安排本官安置城外受灾的灾民,可是本官今日出城一看,大多灾民都衣不蔽体,更甚之,连吃个一分饱都困难啊,不仅皇上担忧,本官也颇为担忧啊......”
视线转向常得胜,常得胜像是心领神会般,立马开口,“草民愿为大人排忧,为城外的灾民捐赠一千斤,不!两千斤!两千斤粮食。”
一直紧绷着脸的宋沛年放松了神情,满意地点了点头,“都说商人重利,本官还是不认可的。”
不等常得胜捧哏,宋沛年又蹙眉‘啧’了一声,“唉,只是这城外还有许多小孩儿连个冬衣都没有。”
常得胜哪里不知宋沛年的心思,立马回道,“草民愿捐赠一千件棉衣。”
常得胜面上虽是一片愿为宋沛年上刀山下火海的决绝,但心里却是不断发苦,近来布庄生意不好做,粮食又贵,这两千斤粮食再加一千件棉衣可能抵他家两年的进项了,希望他回家之后,他爹不会敲断他的腿。
两人谈话之间,常家仆人请来的大夫已经为宋厚开始诊治了,万幸,只是腿摔断了,其余无大碍。
大夫刚将宋厚的腿给固定好,宋管事就领着人前来寻迟迟未归的二人,一看见宋沛年就急忙跑了过来,见宋沛年完好无缺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见宋厚那惨样,又忍不住呵斥,“都说了让你平时赶车注意一点儿,你瞧瞧你,你伤着了没事儿,若是将主子们给伤着了,你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宋叔,我没事儿。宋厚赶车仔细着呢,今天这事儿也不是宋厚造成的。”宋沛年拽过宋管事,示意他不要责怪宋厚了。
宋管事暗暗打量宋沛年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微微松了一口气,自己责骂宋厚,也好比主子厌弃宋厚的强。
见大夫给宋厚包扎好之后,宋管事就准备扶宋沛年上马车,宋沛年刚想再给常得胜交代几句,就见常得胜一脸扭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