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宋沛年听到这话直接白了一眼黎泉,接着又略微思索道,“七亩地,十来口人吧。”
“那这样一年算下来的话,不说吃饱,至少不会饿肚子呀。”
宋沛年听到这话倒是没有翻白眼了,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想想朝廷一年要交多少的粮税?改日你再看看那些官吏收粮税是如何收的。”
黎泉满脸迷茫,扯住宋沛年的衣袖就问道,“怎么收的。”
没想到宋沛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摇头,“马上就要收粮税了,到时候你自己去看。”
接着又嘀咕道,“那老汉还是我们村上算过的好的人家呢,这皇城脚下的都如此,唉。”
宋沛年话没有说完,但是黎泉却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正打算再往前转转,就被宋及第喊住了,“爹,回家吃饭了。”
宋及第面上有些不自在,宋沛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得到了一个结论,“你咋啦,被野蚊子给叮了?”
这句话瞬间打破宋及第刚刚聚集起来的理解之情,嘴角抽了抽,“我在想,你一定要考功名是为了我们后辈活的不那么艰难吗?”
宋沛年听到这话,面上的神情再也绷不住了,最后还是说道,“你也不必想得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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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大可不必如此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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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食之后,宋沛年歇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了新的创作,黎泉早就铺开了纸,满脸都是期待。
宋沛年挑了挑眉,“你倒是多积极,我倒像个说书的先生。”
黎泉白胖的脸上堆满了微笑,“这可比在学堂有意思多了。”
宋沛年笑了笑也没有再反驳他,而是躺在摇椅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道,“今天我们就来一个真假少爷的故事吧。”
黎泉大大的胖脸呈现出大大的疑问,还夹带着一点儿不乐意,怎么又是这类常见的狗血梗。
宋沛年像是看出了他的不屑,哼了一一声,“你懂什么,万变不离其宗,狗血世人最爱。”
接着又继续说道,“话说那天周县令在家里喝茶,突然有人敲响了冤鼓。敲鼓的是一位老妇人,她状告当年的邻居婆子在为她接生的时候抱走了她刚刚生下来的儿子。”
宋沛年起了一个头之后,将整个故事的脉络给说了出来:邻居一家多年前就已经搬走了,是前几日来这儿省亲被那老妇撞到,这才东窗事发。
周县令本想传那接生的老婆子对峙,没想到那老婆子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于是只召唤了邻居一家人。
老妇跪在大堂,指着一中年男子大呼,“就是他娘,当年抱走了我刚刚出生的孩子,说是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以免我伤心,就先帮我处理掉了。当年我年纪小不懂,又是第一次生育,我家当家管事的都不在,这才让她给得逞了!”
“我这些年来吃了这么多药,这么多偏方,连生了十来个姑娘,就是为了生个带把的,没有想到我早就生了,是你们给我抢走了!”
那邻居中年男子听到这话立马就反驳,“什么我娘抱走了你家的孩子,谁家还没有孩子,抱你家的孩子干嘛?”
老妇听到这话立马就站了起来,指着男子的鼻子大骂道,“敢做还不敢当,那为何你家这么多年只有那一个孩子,还不是你家生不出来。”
说罢又瞟了一眼男子的妻子刘氏,呸了一声,“不下蛋的母鸡。”
刘氏听到这话立马就跳了出来,指着老妇骂道,“你喷什么粪呢?你还不是生不出来儿子肖想别家的娃!”
“老天爷啊,什么叫我肖想人家的娃,那就是我家的娃,你看那娃和我死去的男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老妇说完这话满脸得意地盯着刘氏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