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上了路口早就准备好的另一辆马车上,安嬷嬷也上了皇后在的马车上。
黎皇后或是有些气闷不断用手指按着自己的眉心,安嬷嬷见状立马就上前帮她揉太阳穴,随即又轻声说道,“那宋游侠儿武功倒是高强,也是巧,他那父亲就是上次娘娘和五皇子您们路过这儿,碰上的闹偷胰子事儿的老童生。”
安嬷嬷见黎皇后没有打断她,于是继续说道,“娘娘不是正在找白话文写的好的文人吗?下面得到的信号,最近市面上火的那话本子就是那老童生写的,那老童生当时还拦了今年新科状元郎呢。”
黎皇后听闻微微挑眉,“那还是巧了。”
今年的新科状元恰是老丞相那派的人,正想废了他的时候就送了上来,现在可能还在关中开荒呢。
“那日见那老童生不像是池中之物,怎的还是个童生。”黎皇后突然又开口问道。
“可能是不擅学问吧。”安嬷嬷想了半天才回话,接着又说道,“不过我见那老童生确实不是个善茬,性子有些古怪,那一大家子一看就是对他言听计从。”
黎皇后听到“善茬”二字突然抓住了安嬷嬷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你说,我们将小五给放在那老童生家怎样?”
按理说五皇子是唯一嫡出,皇后也把持了大半的朝政,但五皇子还没有立太子,大半的原因在于五皇子这人过于迟钝,性子还颇为单纯。
说好听点儿就是赤子之心,难听点儿就是蠢。
黎皇后也想过重新养个皇子立太子,但人心隔肚皮,黎家和黎家军可经不起赌。
“你说我这严母和慈母的招数都用了,小五还是不着调,看来就是没有吃过苦经过事儿,就让他在那老童生家里吃点儿苦头吧,那老童生连新科状元都敢当街责骂,这小五去了别的不说,顺便瘦瘦身......”黎皇后越说越觉得这法子值得一试,急忙就让安嬷嬷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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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在我们这儿住一段时间?”宋沛年喝着安嬷嬷刚刚送过来的茶叶泡的茶水一口就喷了出来,只觉得这茶的味道和安嬷嬷说的话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安嬷嬷见宋沛年一点儿文人的样子都没,还有那喷洒的水雾默默就后退了几步,虽然觉得皇后的想法过于荒诞,但是主子下达的任务必须得完成,于是继续说道,“我们主家现在家里较乱,所以想在您家借住一段日子,您放心,该给的银子我们都会给的。”
宋家人听闻这话都没有任何反应,毕竟都知道家里做主的还是宋沛年。
而宋沛年只是摸索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五皇子,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默默摇了摇头,“不行,他那白白胖胖的富贵模样,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赔不了。”
说罢就摆手让五皇子一群人快些离开,安嬷嬷见软的不行,于是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五皇子的手里,立马将人往上一推,“就留我家小主子在您家当一段时间的书童吧,我们过段时间就来接他。您放心,只要我家小主子人是好好的就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