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闻言,点点头,继续回到殿外守着了。
李德贵又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匆匆回来御书房。
“外面怎么回事?”安帝看到他,皱着眉语气十分不悦,“可是太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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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贵心中复杂,低眉顺目:“陛下,侍卫说太子殿下刚才晕倒了,正巧被前来觐见的贺世子撞见,这会儿已经送到偏殿安置了。”
安帝一愣,明显没料到这个结果,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什么,谁晕倒了?”
“太子殿下。”
“怎会发生这种事,朕才让他在外面站多久就受不了了。”安帝将笔一丢,被这个消息扰得心神不宁,也没了看折子的心思。
李德贵可不敢回这话,只能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安帝又问道:
“可请了太医?”
“已经让人去请了。”李德贵又道。
安帝嗯了一声,又想起另一件事:“你刚才说贺世子也在?”
“是。”李德贵答道,“世子刚到就撞见了殿下晕倒,所以未能差人来通报。”
“他来做什么?”安帝心中疑惑,实在想不出贺成江有什么进宫的必要。
最终,他还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龙袍朝外走去:“走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李德贵连忙跟上。
。
偏殿内,贺成江支走了所有仆从,让风行守在外间,这才来到床边看着脸色比昨日难看了不知多少倍的纪砚尘,没什么表情地开口:“行了,人都走了。”
床上人片刻后才动了动,眼睫颤动着缓缓睁开,漆黑眼眸直直盯着贺成江,唇角浮现出一抹浅笑,语气虚弱:
“你怎么来了?”
贺成江轻哼一声,在床边坐下,拿出帕子给他擦拭脸上的汗,用手背贴了贴他滚烫的脸颊:
“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倒在谁怀里?”
纪砚尘闻言,漆黑眼中笑意渐深:“你若是不来,风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实在不行,孤瞧着皇上御书房外的侍卫也不乏面容清秀之辈,想来不会拒绝孤投怀……嘶。”
他话来不及说完,脸颊就忽然一痛,被贺成江用力捏了捏。
对方的眼中涌动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我瞧着你身子不好才一次又一次放过你的,阿砚,你可别逼我,要是把我惹急了……”
纪砚尘挑挑眉:“惹急了又如何?”
贺成江盯着纪砚尘的眼睛,没有立刻答话,片刻后才忽然勾唇一笑,弯下腰与他凑得极近,语气极尽暧昧:“小心我在这里办了你。”
闻言,纪砚尘不恼也不惧,只挑了挑眉:“你敢吗?”
贺成江与他对视,最后坦然耸耸肩:“不敢。”
“你此刻不是应该正躺在床上休养吗,怎么突然跑来宫里了?”纪砚尘笑了笑,随即转移话题,问起他的来意。
贺成江一愣:“什么叫应该正躺在床上休养,我做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谁昨夜被将军追着满府揍。”纪砚尘随口道,同时也真的好奇,他昨晚到底同贺尧说了什么竟然挨了顿打。
贺成江闻言脸色顿时古怪起来,看了看纪砚尘犹豫着问:“你怎么知道?”
“今日过后,恐怕全郢都都知道了,西启侯世子刚入京第一天就被侯爷追着揍。……恭喜你,轻而易举就让全京城的人都记住你的大名了。”纪砚尘似笑非笑,隐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贺成江闻言脸上反而平静下来,不慌不忙调整了一下姿势,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