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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魏庭就这样半自愿地上了太子的贼船。
他当天就在暗卫的掩护下离开阳城,一路往西南而去,花费了足足一周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营丘城外。
营丘之主六公主尉迟莹不愧是整个尉迟皇室最怕死的人。
这里的出入盘查简直是严魏庭见过的最严密的,要不是严魏庭事先做好了万全准备,他都未必能走进营丘城门。
或许是这一年多的惶惶不安,整个营丘的上空都笼罩着一层无法用肉眼可见的阴霾和压抑。
大街上行人并不多,大多穿戴朴素,表情麻木,沉默寡言。
这让见惯了繁华的严魏庭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营丘本来就不是什么经济繁荣的地方,加上这一年的内乱更让营丘雪上加霜。
严魏庭并没有立刻去见尉迟莹,他在营丘住了几天。在了解到这里的基本情况后,就连他都觉得窒息。
统治这样一个没有油水甚至需要拿钱倒贴的封地,难为尉迟莹能这么安静一年了。
大概她也是受不了了才会在几个月前答应自己四哥的条件和他一起联手,只可惜她还没开始鼓起勇气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下,尉迟玉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严魏庭估计这位公主殿下现在都在还抱着膝盖蜷缩在自己床榻上哭鼻子吧。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严魏庭终于决定按照纪砚尘的吩咐去接触这位可怜的六公主。
只是这位六公主已经几个月没有出过公主府了,想要悄无声息地去接触还真是件有难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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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公主府后边无人注意的院墙下。
“……我说,我还是让人去送拜帖光明正大的见那位公主殿下吧。”严魏庭满眼拒绝地连连后退,被一位暗卫面无表情地挡住了退路。
“这,这样不好。”严魏庭苦着张脸,看着那高耸的院墙腿肚子就一阵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