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魏庭心头一沉,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
只听车夫声音沙哑:“没有。今天之前我们没有在炬城其他地方见过。”
“……是吗。”
得到答案的纪砚尘不再纠缠,被搀扶着上了马车,安静的靠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严魏庭紧接着上了马车,看着纪砚尘的表情,短暂犹豫后试探着开口:“公子,刚才……”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纪砚尘打断他的话,表情平静地道。
严魏庭当即明白过来,这位爷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而这侧面说明了那个车夫的问题。至于到底有什么问题,他不得而知。
“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车厢内短暂的静默后,纪砚尘开口询问。
他的询问自然而随意,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经常被人奉承的主,不过他的身份也的确如此,严魏庭短暂的不适后就释然了。
他掀开车窗帘往外看了两眼,仿若无意般道:“我们还有一位同行者,等他来了,我们就出发。”
“好。”
纪砚尘没问要来的人是谁,平静点头后便继续闭眼假寐起来。
没过多久,严魏庭所说的那位便到了。
那是一位看上去比纪砚尘年纪稍大的年轻人,眉眼深刻,眉眼含笑,乍一看不像是梁夏人的容貌,但如果仔细一看又能从他脸部轮廓上窥见一些属于梁夏人的柔和。
注意到纪砚尘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年轻人脸上的笑意有明显加深,主动道:
“在下魏池,很高兴此行能与公子一道,不知魏某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公子的名讳?”
纪砚尘沉默了看了他许久,最后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子规,你可以叫我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