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对严魏庭道:“我希望能和你们的商队一起去一趟凉上,最好是近期就能出发的。”
严魏庭半张着嘴,似乎是想说什么。
贺成江忽然一抬手制止了他,另一只手抓着纪砚尘的肩膀,强迫他面对自己,双唇抿成了一条坚硬笔直的线条。
两人无声的对峙让严魏庭有种无所适从的惶然感。
好在很快贺成江就看了过来,用不容置疑的严厉语气道:“你先回去,后面的事等我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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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魏庭如蒙大赦,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临走前,他偷眼看了看纪砚尘,并没有从这位表情冷淡的太子殿下脸上看出任何端倪,心中泛起嘀咕。
守在亭子外的护卫领着严魏庭远离了亭子,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贺成江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从他前来拜访到勒令他离开的整个过程里,他都表现出了超出寻常的对纪砚尘的关注。
这种关注不像是臣子对太子,反倒而有一种……
严魏庭没敢往下想,那个念头还没出来他心里就有种大逆不道的紧张感,这让他没由来的又咽了口唾沫。
“到了,严公子。”松云站在大门口,对严魏庭说道。
严魏庭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僵硬地走向大门口,门外他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松云站在台阶上看着小厮扶着严魏庭走上马车,在掀帘入轿之前,严魏庭终于忍不住自己内心中的滔滔洪水,看向松云问:
“世子一直是这样子的吗?”
他相信松云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松云面上没什么表情,皱了皱眉,并不太想说什么,但最后看着严魏庭的表情还是动了动嘴唇:
“世子今天心情不好。”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严魏庭立刻就懂了,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攥紧了马车。
他就说,贺成江那种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关照一个人的时候,肯定是故意在他面前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