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是为难。
这两人未来会跟在纪砚尘身边,说不准他们之间还有精诚合作之时,现在若是闹得剑拔弩张未来他们之间麻烦,两位主子之间的关系恐怕也会因此出现裂痕。
松云旁观者清,自然看出贺成江这段时间的不对劲,因此他并不想和眼前两人闹得太过。
“那就只能先越过我们了。”青崖冷声道。
这话像是一枚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荡起让人心惊胆战的波澜。
与归腰间长剑已经半截出鞘,眼神深沉而富有杀意。
松云一个头两个大,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双方之间气氛一触即发时,房门内传出纪砚尘低哑的声音:“风行,退下。”
四个字出口,风行和与归身上凌厉的气势瞬间一收,像是一下子归鞘的利刃,又变得平平无奇了。
松云正松了口气,就听见自家世子压抑着怒火地低喝:“滚远点!”
“是!”
松云一个激灵,连忙回应,与风行对视一眼,四人很快消失在了房门前,藏进了既不会影响视野能够随时支援,又不会听见屋中动静的角落里,像是无形无质的影子。
……
屋中。
纪砚尘推开贺成江,抹了抹被咬出血的唇,有些恼怒:“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发疯?”贺成江不可置信。
“难道不是?”纪砚尘看他,凉薄的眼神像是冬夜清冷的月光,看得人心生寒意。
贺成江觉得后槽牙又开始痒了。
他现在真有种把眼前这个家伙碎尸万段吞吃入腹的冲动。
纪砚尘无视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坐到桌边自顾自倒了杯茶:“贺成江,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及冠了,该不会是谎报年龄吧?”
贺成江被气笑了:“你说,我哪里不成熟?不是你在跟我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