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皱眉:“你该不会其实还没贺岁棠大吧?”
这话中的讽刺有些过于明显了。
贺成江黑了脸,忍不住提高声音:“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纪砚尘挑眉,察觉到贺成江带着火气也有些不爽:“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怎么你世子爷身份大破天了?”
贺成江一个头两个大,他还没琢磨清自己对纪砚尘什么意思呢,又不爽他对自己这副冷淡态度。
凭什么,他对着钟迹白的时候就温温和和的,对着他就清清冷冷。
他贺成江好歹费心劳力地养了他这么几个月,不说要和钟迹白一样,也不能总像是个外人一样吧!
“若不是此事关系到醉玉楼,又与严家脱不开关系,便是想让我管我也懒得管。”纪砚尘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会贺成江了,这人简直莫名其妙的。
贺成江看着他的后背,气得牙痒痒,可偏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甩袖去了前边儿花厅。
刚走进厅里,贺成江就看到断事司断事和副断事两人。
他们正坐在椅子上,喝着下人奉的茶。
见到贺成江进来两人都同时站了起来,对他行礼:“贺世子。”
贺成江简单应了一声,便直奔主题:“两位今天来是因为严魏盛的事情吧。”
断事叫曹恒江,是个看起来敦厚的老实人,表情有些不自然,颔首:“没错。这事虽然已经过去月余,但现下我们也没什么头绪,便想要来像世子再具体了解了解当时的情况。”
贺成江眯起眼睛看他,似笑非笑:“曹断事想知道什么?”
曹恒江一时沉默,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他旁边的副断事见状,只能挑起大梁问:“我们问了一些当时在场的客人,有人说您月前同严魏盛发生口角的时候曾说过要杀了他,是否有这件事?”
贺成江一愣,这话听着像是他会说的。
他也没想到这还能被人说道。
不过他也没面露惊慌,淡笑道:“我可没说过杀人的话。家父是黔州都指挥使,受封勋爵,我又是世子,未来自当是要继承家族传统的,触犯律法的事我不做。”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连侯爷也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