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找不到的梧桐树,就在江鹫头顶,枝繁叶茂。
对于有信仰的神鸟来说,她禁不住有些动摇,这是否是某种隐喻,暗示他们实为良配呢?
晏娆君毫不犹豫弯下腰,费力地把江鹫的胳膊拉过来架在自己肩膀上,又扶着他的腰,费劲地把他拽起来。
她搀扶着江鹫:“怎么伤成这样,我带你去休息。”说完,她摸了摸梧桐树,树居然扭曲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洞。
江鹫由她搀扶着,也有些意外,沙哑着嗓子问:“为什么救我?”
晏娆君没看他,只是搀扶着他往洞里走,好半天才开口:
“你不是说,送我的那些东西,就算不能和我结缘,也当作是交个朋友吗?
朋友帮朋友,挺正常的。虽然你把我独自扔下我心里有些不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苦衷,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晏娆君说话的时候别别扭扭,让江鹫觉得好玩,可他没力气说太多话,只能哑着嗓子回了一句:“抱歉,连累你了……”
“别说话了,注意看路。”晏娆君好不容易扶着江鹫走到那个树洞尽头,那里真的有一张床——由梧桐树一部分化形而来的床。
晏娆君扶着江鹫躺上去,就开始拿出草药捣碎,准备研磨成粉制药。
只不过她的动作有点生疏,一看就是平时不太干这种活儿,制药应该都是下人干的。
“你渴不渴啊?”晏娆君问江鹫,她那双戴了金驱(金驱,古代女子在手上戴的指甲套)的手实在不应该磨药,看着有点违和。
“有点渴。”江鹫躺在那儿,老实回答。
“那我就不炼丹药了,反正我也不太会,”晏娆君小声嘟囔:“我直接给你喝药汤。”
江鹫轻笑,只不过由于用不上力,感觉一抽一抽的。
晏娆君看他一眼,也知道他在笑什么,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晏娆君。”江鹫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