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布料，两人的体温似乎都要融为一体。

“谭琰，你疯了吧……”

“我没疯……不，我确实快疯了，教官，调教我吧。”他纠缠哀求。

他觉得自己真是贱得慌，但是还是忍不住，牵起她的手，温柔缱绻一吻。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虽然讨厌谭继华，但是如果真的跟他要什么，他不会拒绝。”

他一步一步试探。

“我知道你一下子可能接受不了……所以我愿意在下面，只要……只要你试一试，也许和男人也不一定那么……”

“够了！”凌陌回过神，眼神瞬间布满厌恶，动作迅疾挣脱开他的束缚。

“教官，我真的喜欢你！”

谭琰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很无厘头，对她来说不可理喻，但是他实在控制不住。

一想到她喜欢什么雪儿，一想到她根本只是为了得到赏识，才勉为其难应付他。

他心底就涌起一股无名火，烧的心肺都在疼，都快疼死了。

那种身心只有一人，为她牵绕，为她痴狂的感觉。

短短几个月军营生活，这个远近闻名不好惹的谭少，有没有如谭首长所愿收敛心性，他人无从得知。

但是如果凌陌愿意，她时刻能拴紧手中的链子，让他唯命是从。

“教官……”他声音哀求，抓紧她的衣袖，拦住她的去路。

“谭琰，你醉了。”凌陌把人推开，见他还拦着，语气都是怒火，“让开！”

谭琰发现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突然，他就笑了，多么自嘲，多么悲伤。

眼神一变，充满了独属谭琰的气焰。

“凌陌，你真踏马的狠。”

他兀地逼近，用力堵住她的唇，隐隐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一个过肩摔，男人被重重砸在床上。

“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是你的教官。”凌陌甩下狠话，直接离开房间。

门开合的声音消失，伴随着的——是无尽的黑暗与恐慌，在少年的心头弥漫。

谭琰苍凉嗤笑一声。

然后控制不住的双手颤抖和颠笑，他靠在床边，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发狠了的拉扯，妄图让自己从无助中清醒。

但事实就是——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肆无忌惮、赌上一切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