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碎裂的声音那样大,风鹤云觉得鼓膜都被刺得生疼。
碎片之中空空如也,没有一滴桑葚酒。
不知是意外撒了,还是沈桑若将酒倒了,酒坛早就空了。
终究是他来得太晚。
风鹤云瞪着眼,绝望哀嚎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在碎片中疯狂翻找着。
手指被碎片划破,将碎片染红,他依然没有停下,嘴里不断喃喃着:“酒呢?酒呢!”
没有了桑葚酒,该如何找回沈桑若的情感?!
满怀希望的他转瞬间坠落到了绝望的深渊。
那边陆时卿和洛楚的情况比风鹤云也好不到何处去。
陆时卿在沈桑若原来的洞府中找到了那只被他亲脚踩烂的七彩蝶。
原本布满绚丽鳞粉的蝶翼因暴力摧毁而折断,被挤压成了黯淡无光的一团,完全看不出它先前的美丽。
他伸出手想要将其一点一点修复,但七彩蝶实在太脆弱了,更何况还是被如此摧残过的七彩蝶。
即便他动作再轻柔,在他指尖触碰到的那一刻,又让七彩蝶的形变更加严重。
尝试了数次,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七彩蝶更加破碎。
束手无策的陆时卿胸口不断起伏,猛地锤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七彩蝶微微颤动。
嗯,比原来更碎了。
怒意漫上他的心头,更讽刺的是,将七彩蝶踩碎的人是他,他无处发泄。
他甚至不能共情过去的自己,恨不得回到过去杀了那个时候的他。
陆时卿手掌越攥越紧,而后狠狠捶打在当初踩七彩蝶的那条腿上。
骨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洞府中格外明显。
他闷哼一声,似乎冷静了些,面不改色继续拼凑七彩蝶。
至于洛楚,他直接离开了飞云宗,去浮光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两张门票。
主峰上,温玄深吸一口气,才压住了各种情绪,走进了白沐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