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汝芸从地窖里拿出两个土豆和一棵白菜，开始撕巴起来。

杜行舟站在旁边也搭了把手。

“姨妈，今天早上就喝水吗？”

早饭是一锅粥，那叫一个“船在中间走，浪在两边行！”稀的那几粒米都熬不出来白色。

“今日休沐，孩子也不用上学，以前这一天，咱们家就喝一天这种水！秦大人说了，稀粥烂饭小灯头，三年省个大牯牛！”

“那相公不是出去了？”

“人家要去吃早点，吃完再去铺子里查个账！”

“家里有铺子？”杜行舟有些好奇。

“嗯，前面两条街有个秦记杂货铺，就是他开的。”

“生意不好吗？”

“挺好的，他弄的东西都适合咱们城南的百姓用，东西便宜！”

杜行舟点点头，拉着马汝清就出门了。

按着马汝芸的话，杜行舟带着马汝清慢慢的就逛到了秦戎的铺子，早上这会，店里人不多，但是你进去我出来，人还是没断过。

东西都不贵，这个一文，那个两文，这里还能打一些酱油醋的，门口摆着一些残次品，那些个有点裂缝的陶罐子，也不时有乡下人来买，回去后，摸摸也是能用的，关键便宜。

“咦，相公，你怎么在这里？”杜行舟假装无意撞见秦戎。

“娘？夫人，你们怎么来了？”秦戎看着马汝清和杜行舟身上的补丁衣服，出门也不知道换一件，穿成这样，不是存心丢自己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