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万宣道连连点头,“上次姐姐也交代过了。”
过了安上门就是朱雀门了,李善谨慎的看了看把守的禁军,嗯,有几个脸熟的,最关键是曲四郎就在这儿等着呢。
进了皇城,李善才不管一旁的苏制催促,慢悠悠的在走承天门大街上,去北衙禁军官署打了个转,柴绍、王君廓两人正在闲聊。
小声聊了几句,李善终于放下心了,这才进了宫,去了两仪殿。
哎,不得不如此小心谨慎啊,万一这时候阴沟里翻了船那就搞笑了……虽然数年间跃至高位,但李善绝不敢小觑任何名留青史的人。
“怎么来的如此慢?”李渊皱着眉头看着行礼的李善,其他几位宰辅都早就到了。
“前两日夜里不慎感染风寒。”李善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许蜡黄,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
李渊神色渐缓,八成是因为在天策府那一夜,没再说什么,示意宫人将战报递了过去。
裴世矩与李建成对视了眼,两人都心里有数,这厮是借病做缩头乌龟呢。
李善迅速看完战报,想了想问道:“陛下,秦王理应知晓,如何应对?”
任国公刘弘基固守灵石,不料再次败北,河东这几日阴雨连绵,突利可汗选精锐数千,亲自率兵突袭,没有提防的唐军连续丢掉了贾胡堡、汾水关。
刘弘基力战无功,不得不引军南撤,依高壁岭而守,使步卒后撤至霍邑,换句话说,仅仅两三日的工夫,唐军丢掉了雀鼠谷的控制权,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李渊没有回答李善的问题,而是问道:“以怀仁观之,当如何应对?”
李善迟疑了下,思索片刻后道:“秦王从风陵渡口过河,或可遣大将领数千骑兵先行,赶至晋州,屯兵汾西,遥制突厥,秦王自率主力押后缓行,在绛州或晋州,依绛水、汾水立寨,以保粮道通畅。”
“哈哈,怀仁也不错。”李渊笑了笑,“二郎遣派亲卫至霍邑,以振士气,另遣樊兴、郑仁泰率三千骑兵急驰北上,准备驻扎临汾或者洪洞,二郎如今还在风陵渡口,大军渡河不易,不过已经上书,请调陕东道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