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梁洛仁眉头紧锁,不时摇头,「实在是看不懂,唐军难道就指望这两三百骑兵破敌?」
虽然最近一段时日,梁军依旧在攻打六盘山各个关卡,但都是做做样子,这两三日更是连做样子都不做了,反正没有监兵盯着。
但就木靖关外,依旧驻扎着四千大军,唐军虽然攻势猛烈,但毕竟就这么点人,虽然现在阵脚有松动的迹象,但梁洛仁有信心,虽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肯定能吃掉对方。
「没有,真的没有!」刘仁轨在心里喃喃念着,突然眼睛一亮,探长身子,不顾砍来的两柄刀,手中铁矛直刺一员梁军将领。
对方身子侧移,勉强让过,刘仁轨手中加力,铁矛侧击将其扫落,两柄刀先后砍在铠甲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其中一柄刀拖着往下,在刘仁轨的大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似乎没感觉到受伤,刘仁轨两腿夹紧马腹,身子倾斜,轻舒猿臂,将那员梁军将领拎了过来。
还剩下的百多唐骑虽然四处驱赶步卒,但并没有离开谷口处太远,梁军渐渐稳住阵脚,试图从两翼包抄断其后路,但唐骑伤亡不小,却极为滑溜,为首的将领又冲阵凶猛,而梁军这边的骑兵被步卒阻拦,反而难以接近。銸
管国公任瑰两个月前几次大败梁师都,梁军折损极重,虽然看上去现在兵力充足,但骑兵却不多,军中的骑兵大都是依附来的草原小部落。
不多时,唐骑逼开步卒,赶在敌骑截断退路之前,从谷口处窜了回去,唐兵不要命了,追兵却是要命的,不敢在这样的山间小路上奔驰。
后军处的梁洛仁大感丢脸,这叫什么事!
莫名其妙的几百唐军突然出关鏖战,一路追到平地上没多少一会儿,莫名其妙的还没等到后路被断就返身逃了回去。
梁洛仁抓了抓嘴边浓密的胡子,迟疑的看了眼一旁的索周,后者惋惜道:「可惜突厥骑兵都不在,不然至少能将那个唐将擒获。」
索周所说的,就是刘仁轨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