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喜庆的味道，家家户户门前都贴满了春联，偶尔还能听见偷偷放炮的声音。

程墨一大早揉着眼睛从房中出来，看见餐桌上放着两份早餐，真不愧是他哥，大过年的也一如既往的早睡早起，打着哈欠刚坐下，听见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程弈南悠悠看了一眼，随后漫不经心地挂断了电话，程墨当作没看到，埋头苦吃。

没多久，电话又响起了，程弈南继续挂。

后来，程弈南的手机不响了，反倒变成程墨的手机响。

程墨默默地咽了下口水，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又悄悄地看了程弈南一眼。

正愁着不知道该听还是该挂的程墨，只见程弈南手一伸，程墨就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给了程弈南。

“大哥，你也不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怎么一个都不接。”还不等程弈南出声那头就一顿抱怨。

“忙。”程弈南言简意赅。

“忙个屁，都叫你多少年了，好歹大过年的你也回家吃顿饭啊，昨儿你没回来吃饭我都快被我爸给劈死了。”

“没事我挂了。”程弈南不想听他说这些。

“哎等等，我有事。”他急着喊道，生怕程弈南把电话给挂了，但是想了半天都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近爷爷身体不太好，你真的不回来看看他吗？”

程弈南冷冷嗤笑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不待见他，可是爷爷很想见你，再怎么说也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随后两边通话便是一阵沉默。

程弈南神色不明地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程墨。

“又是叫你回去吃饭的电话啊。”程墨在旁边试探，“这都连续几年了，你真的没打算回去看看？”

程弈南持续沉默着，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程弈南不想聊这个话题，程墨默默地转移话题，“那个姐姐不吃早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