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看了眼安沐,只能说便宜了侯府,最后找了一位不错的主母,至少还让顾子云的儿子念书。
安沐道:“虽然三代不能科考,但没说不能读书,人这辈子,还是要念书才能辨是非的。”
苏瑾点头:“好,都依你。”
日子过得飞快,曾经侯府最年轻的安小娘,现在也成了成熟稳重的妇人,梳着合体的发髻,穿着不过分张扬又不会太过于低调的绸缎长裙,恬静内敛,也算是一个管家的好手。
安沐道:“姐姐倒是没变化,瞧着还跟以前一样年轻漂亮。”
苏瑾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说来也奇怪,她就好像时间停滞一般,岁月一直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皮肤还是那么白皙稚嫩,甚至连眼尾都没有一丝弧度。
难道因为她是传来的?
可同样是传来的,宁若兰却明显能看到更加成熟了呢。
苏瑾按下不表。
二人在花厅边喝茶,边聊天。
外面,顾子轩却再一次来到了祠堂门口。
这一年的时间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
母亲当时喝多了说的醉话是什么意思?
苏瑾……我可没对不起你……
母亲的名讳不就叫苏瑾吗?
那这句话,又是说给谁听的呢?
顾子轩满腹疑惑,又听弟弟妹妹们一直说,祠堂有一个牌位,一直用红布盖着,从不让人看,只母亲偷偷祭奠,顾子轩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
祠堂他也进来过,也看过供奉的牌位,那些名字都是自己认识的,全都是河西苏氏的直系亲属,可,唯独那一个角落里的牌位,盖着红布,尤其突兀,却让他一直在意着。
母亲一直单独供奉的那个牌位,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