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了北天帝之后，金娃拍了拍小手，抖落些许尘土，眼睛却像盯上猎物的小豹子一般，紧紧盯着一旁的褚南山，咧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带着几分俏皮又满是凶悍地说道：“主人，这里还有一个，要不要先打残？”

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可落在褚南山耳中，却如同炸雷。

牧云这时也抬眸看向褚南山，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一切虚妄，一下子就认出了褚南山的身份，开口问道：“你是天龙山龙族的人？”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褚南山心头一震，他着实没想到，这下界之中竟然有人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来历。

以往在仙界，他地位尊崇，旁人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像牧云这般修为在他眼中如同蝼蚁的存在，他向来是懒得搭理的，只因觉得提不起兴致。

可如今，看到金娃一口一个主人叫着牧云，又目睹了牧云方才的手段，他心中知晓，这青年人必定大有来历，犹豫了一瞬，才回答道：“真是天龙山的褚南山，也来自凌云剑阁……”

言语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自傲，本想着亮出身份，能让牧云有所忌惮。

毕竟这天龙山在仙界的地位超然，可不是一般的仙庭可比，而他作为凌云剑阁的祖师，实力之强，更是远超普通天帝，跺跺脚便能让仙界抖三抖。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牧云便微微皱眉，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目光锐利如鹰，问道：“所以，你是奔着《屠龙剑法》来的？”

一语中的，直接将褚南山此行的目的戳穿。

褚南山听到牧云这么问，神色瞬间警惕起来，周身剑气隐隐涌动，仿若即将出鞘的利刃，反问道：“阁下竟然知道《屠龙剑法》？敢问阁下来自何方修士？”

他心中暗忖，此人能洞悉这般隐秘，定非等闲之辈。

牧云冷冷一笑，那笑容中透着讥讽与冷峻，缓缓说道：“你天龙山当年因为淫性不改，仗着自己身为神兽一族，到处为祸妇女，引发不少仙界的争端，让多少痴情女子，为你们的淫欲而家破人亡。

当年那剑客，为了阻止你们天龙山为祸仙界，以一身无上剑道，杀得你们天龙山血流成河，从此仙界便有了《屠龙剑法》传世，为的，就是对付你们这些淫性不改的天龙族。

怎么，以为自己成就了无上剑道，可以为你们天龙族平反了？一听有人修炼《屠龙剑法》，就忍不住了？”

言辞间，满是对天龙山过往劣迹的鄙夷。

褚南山听到牧云此话，眉头紧锁，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深知，对面的青年绝对不简单，竟然将他们天龙族的隐秘过往都知晓得如此清楚，看来今日之事，棘手至极。

可牧云却根本不等他再开口辩解，转头看向金娃，神色冷峻，仿若下达一道不容违抗的军令：“好好收拾他一顿，然后扔到太真幻境里充当陪练。”

金娃听到此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咧着嘴，兴奋地回道：“好的主人，保准他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