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慌乱起来，“我……我骗你什么了？”

季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她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告诉我，你是油性皮肤。但你骗了我。你明明是干性皮肤，所以肌肤才那么光滑，从不长痘。”

乔鹿错愕地回应：“这……也能算是欺骗？”

季敏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当然是。”

乔鹿既想哭又想笑，“那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行吗？季敏，小敏，我错了……”

季敏静静地注视着乔鹿那张纯净而美丽的小脸蛋许久，才慢慢绽放出一个宽容的笑容：

“好了，没事了。我并没有真的生气。你……回座位吧，快要上课了。”

“呼……”乔鹿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好吧，那我回去了。”

“嗯……”

乔鹿步伐轻盈，笑靥如花，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座位，仿佛是春日里轻舞的蝴蝶，洋溢着青春的欢快气息。

但就在此时，她的脚步不期而然地一顿。

出于一种直觉，她回眸一瞥，果不其然，季敏的目光如同影随形，紧紧地黏在她身上。

在那短暂的交错瞬间，乔鹿捕捉到了季敏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如同流星划过夜空。

……

乔鹿自诩年方十六七，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初入威塔学院之时，义无反顾地取代了凌莫寒忠实可靠的邻桌柴总，成为了他的新伙伴。

当时她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岂料今日回想起来，不禁自嘲自己的愚蠢，仿佛是自己亲手挖了一个陷阱，然后欣然跳下。

“还有五十分钟，应该足够我将这半张试卷也一并完成了。”

凌莫寒凭借着乔鹿对他的暗恋之情，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使唤她。

平日里让她代写作业尚可忍受，如今连考试也要她代劳。

乔鹿的俏脸立刻罩上了一层寒霜，眉头紧蹙：“你让我帮你写试卷，那你做什么？”

凌莫寒在透过窗户洒落的阳光下，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神中流露出不经意的优雅。

“我？当然是高卧梦乡。”

“你……”乔鹿气急败坏，“如果老师发现了怎么办？”

“不必担心，这只是随堂小测，张老师才不会在意。她现在说不定正在办公室里细细品味着菊花茶呢，你可以大胆放心地写。”凌莫寒轻描淡写地回答。

乔鹿咬着牙，仍有些不甘心地问：“那我的试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