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剑,刷刷对着虚空,作看似无意义的斩杀。
一只狗,在不停啃着口中一块不知名的骨头。
诸如此类情形,透露出从未见过的怪异。
“那家伙不知深浅,居然敢直闯枉死狱,莫非找死!”
“甚好,我等困饿多时,正好一饱口福!”
“他奶奶的,这条叫花狗咬死我了,幸亏来了个白痴!”
“我的牙齿痛的就要掉光了,好歹让我留一颗!”
七嘴八舌的声音宛若拉家常般议论起来。
就见,那狗,那画,那剑,那琴,活动的愈发激烈起来,与此同时,一缕缕血光,从中央那片云彩中冒出来,不断被剑、斧头、狗和琴之类的东西吞噬掉。
然而,起初这些东西,彼此间还能和平共处,岂料稍稍过了一段时间,便起了纠纷。
“叫花狗,你他奶奶的少吃一点,你敢跟老子抢东西,当心打折你的狗腿!”
“风流琴,我操你祖宗,你他妈吃相太难看了,不要脸!”
“一群小人,丑态百出,我断魂斧羞与尔等为伍!”
“装什么清高,休以为老子不清楚,你他娘是怎么想的!”
“抢,不抢是王八!”
“我靠,来了新鲜血食也不和老子说一声,一群混账!”
一时间,那些古怪物事纷纷靠近中央云彩,大肆争夺其中新鲜血食。
而随着一声仿佛丧钟的声音响起,一切东西,一切声音,戛然而止,消散一空。
包括,中央那片云彩。
良久之后,仿佛睡醒的修士沈再,用尽所有力气爬起来,踉跄行走,一双昏花老眼看了看左右,叹了口气,挣扎着朝前继续走去。
其时的沈再,已非复壮年的模样,完全一副风烛残年的龙钟老态。
他行走的非常艰难,每走一步,都要喘几口粗气,而他的形容正在行走中变得更加苍老,他的生气也耗损的愈加厉害。
到后来,他终于失去支撑,栽倒在地,不知生死。
于是,那片古怪的云彩再度出现,又一次笼罩住了他的身体。
下一刻,那些古怪的东西又一次粉墨登场。
聒噪之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