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在上级眼里,根本不存在一个“云雀”的人。
虽然能在敌人眼前消失,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和自己人联络的时候,我该拿什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椅子:“噔——”
沉重的实木椅子,不像云雀自己家里的轻。
云雀心内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他双手抓起椅子放到一旁,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只有一把手枪,与几颗子弹……不应该。
在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曾经仔细地回想过自己的记忆,海燕是否和自己说过什么,也曾一点点地搜查安全屋内,有没有什么别的有用东西。
然而除去给干净整洁的房屋内,制造了一大堆灰尘和污渍以外,云雀什么也没找到。
纸条?海燕的笔迹?不,模仿一个人字迹,对于特工来讲不算困难,上级不会因为一张纸条就相信自己的。
在心里很快就否认了用海燕的字条,自证身份的想法。
云雀心中咯噔一声。
既然自己无法自证清白,那么现在就和上级联络,真的合适吗?
云雀迟疑了起来,他想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
先是站里神秘出现的通讯仪,然后是和内线情报员交接的关头被人袭击,再是无人来联络的理发店,无论怎么看都有问题。
问题最大的,是在街头上遇袭,也是直接导致站内被毁的原因。
接头地点按理说只有海燕和内线情报员能决定,知情的也就只有自己,游隼和店里的伙计,现在海燕和游隼,已经为掩护自己牺牲了,来不及撤离的伙计,甚至连出事了都不知道。
不可能是他,更不可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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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自动浮现出那天的情景,理发店进去了三名陌生的面孔,几分钟后便有顾客飞也似地逃了出来,伙计被一拳打倒在店门前,满脸鲜血地被守在外面的两人,扔进了车里。
那辆黑色的面包车,在街上停留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带着伙计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不用亲眼看见,隔街观望的云雀也能想象出,伙计一脸鲜血地被绑上车,理发店内一片狼藉的景象。
那么那伙人是怎么知道的,接头地点在衡川路上的?
谁还能知道地点?
云雀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除非内线情报员和海燕,告诉过其他人,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没有任何理由。
如今只有伙计生死不明,而内线情报员,已经离开了。
每一件事都指向一个事实,不管在哪里,一定有个内鬼。
心中默默记下伙计那张普通样貌的脸,还有不知道相貌的内线情报员,云雀甚至连秃鹫都纳入了怀疑范围内,他继续梳理着思路。
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头疼的问题,身份证明。
如果自己是来清云市探查情况的人,遇到和我一样的人,我会相信他么?
还有自己就算真的找到了人,不确定对方的身份,怎么可以直接把U盘交出去呢?我又该怎么证明对方不是敌特呢?
毕竟清云市死的只剩下自己了,我该如何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清云市组织遭受的毁灭打击,另有原因。
纸条上的联络方法,是去郊区的一家超市,买两罐茶叶。
要绿衣牌的。
一滴雨水,从云雀面前的窗前划过。
下雨了?什么时候?云雀抬起头来,看向阴沉的天空。
外面的雨不大不小,雨珠能让人看见,也没大到多少。
楼下有一位家长和她的孩子经过,匆匆忙忙地撑起雨伞,跑向停在楼前的车内。
云雀想起了以前,上学时的一次买早餐,也是一位妈妈带着孩子急匆匆地上车。
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通宵写论文的云雀,对那天早晨的馅饼记忆额外深刻。
对于饿了一夜的云雀,那味道犹如山珍海味一般,他狼吞虎咽了四个才心满意足。
肚子适时地响起,一连接受了三天的鸡蛋稀粥,它开始发出抗议,控诉大脑消耗不少的能量,却又不给它足够的食物。
正好小区也有一家早餐店,要不去买几个?
云雀放下手中的杯子,来到餐桌旁,下意识地摸索。
手指没有碰触到熟悉的金属,云雀愣住了,右手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