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提醒了秃鹫一样,他握在摩托车握把上的手,紧绷了起来。
白鳄,停下了敲打方向盘的手指。
注视着路前方的摩托车,虽然看不清楚那道身影,视线却盯得死死的。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变了变车前灯。
“……”
身后的灯光一变,赤狐的脚步悄然加快,青狮依旧稳当地前进。
在匝口隐藏的灰鼬,也看到了信号,他也飞快地翻过栏杆,朝着秃鹫前后合围而来。
“嗡!”“吱——”
“啪!”“他要跳江自尽!”
“拦住他!”
电光火石。
之前的吼声,正是和赤狐同时加速的灰鼬,他要在秃鹫落江之前,抢先制服他。
然而秃鹫驾驶着摩托车,朝着栏杆撞去,根本不是人能阻止得住的。
青狮的手枪,几乎在同一瞬间,击发了一枚子弹。
弹头没能击中目标,却擦伤了秃鹫的后背,成功地影响到了他。
背后吃痛,秃鹫感官无限放大,他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很多。
驾车狂飙起来的白鳄,跑动的身影,以及准备再开第二枪的青狮。
奇特的体验,只持续了一瞬。
“哐!!!”
质量过关的栏杆,硬生生拦住了前冲的摩托车,秃鹫从摩托车上甩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人行道上。
百米冲刺的灰鼬,眼睁睁地看到秃鹫起飞,一咬牙也跟着跨过了栏杆。
顶着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还有失去知觉的左手,秃鹫的右手成功地抓住了围栏。
身下一空,秃鹫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原以为自己会想一些重要的,难忘的事情,结果心里一片空白,眼前也没有出现走马灯一样的场景,只有快速下坠的模糊景色。
桥上的人似乎在说什么,秃鹫的耳边也只有风声,死亡正如同江水一样,慢慢地接近。
直到寒冷的江水,接触到了他的腿。
“啊……呜呜呜——”
巨大的痛楚,强行刺激醒昏迷的秃鹫。
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出于被刺激到的本能,他的牙关下意识地想要咬紧。
但是刚硬的弹簧,没有挂住是不可能松开的。
“呜呜呜……”
嘴里只能发出呜咽声,秃鹫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强烈的疼痛无处发泄,只得充斥着整个大脑。
“呃……”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却犹如十几个小时一样,秃鹫本就虚弱的眼神,变得更加涣散。
“好了,吊起来。”
见效果差不多了,陌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赤狐手一拉,吊着秃鹫的绳子立刻收起。
尽管腿部的肌肉离开了致命的酸液,但痛楚才刚刚开始。
朝着身后的白鳄点头,青狮摩梭着手中的刀柄。
手拿水管的白鳄,立刻举起手中的橡皮管,对准了吊到一旁的秃鹫。
笔直的水流,夹杂着冰冷的温度,冲击着秃鹫的右腿,刷洗着流淌的硫酸。
借着冰冷的水流,秃鹫痉挛的右腿肌肉,感受到了一点舒缓。
身体缓缓转过来,秃鹫双眼无神:“嘶……”
一缕唾液,夹杂着血丝,顺着挣裂的嘴角,流出口腔流到下巴上。
居然有两道浅浅的牙印,被秃鹫咬在了钢制的力臂上,当然他的牙齿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秃鹫的大脑,已经顾不上其它的了。
朝着小吊车一招手,青狮示意赤狐把秃鹫,吊到他的面前。
赤狐一拐手上的操纵杆,先把吊绳收起,再把秃鹫甩过去下降。
逼问情报之前,往往需要先摧毁一个人的心智,而酷刑的折磨是最便捷的手段。
“秃鹫,还是该叫你。”
擦擦手中光亮的利刃,青狮的嘴角,玩味起来。
“蜂鸟?”
机械羊的“眼睛”,亮了起来。
房间外的路由器,一闪一亮。